第275章 大乘威压震群山(1 / 1)
当白虎堂的火焰与毒雾即将冲破八卦阵的刹那,陆峰周身突然腾起万丈金光。他的衣衫无风自动,黑发倒竖,背后浮现出九道若隐若现的金色法相,每一尊都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息。炼虚九层的伪装轰然破碎,大乘期三层的威压如汹涌潮水,瞬间席卷方圆百里,连远处的山脉都在这股威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
李梅山手中的狼牙棒“当啷”坠地,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公子,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咯咯”声。猴子更是直接跌坐在地,尾巴僵硬地蜷缩在身旁,嘴里喃喃自语:“这...这怎么可能?”其他寨众也纷纷单膝跪地,强大的威压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心中震撼如狂澜翻涌。
白虎堂堂主的火焰术法在这威压下瞬间熄灭,他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大...大乘期?!”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手中的骨笛“啪”地断成两截。那些还在顽抗的白虎堂喽啰,有的直接被威压震得七窍流血,瘫倒在地;有的吓得跪地求饶,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
陆峰眼神冰冷如霜,抬手轻轻一挥,一道蕴含着浩瀚灵力的金色掌印破空而出。这掌印所过之处,空间扭曲变形,空气发出刺耳的爆鸣声。掌印重重地拍在白虎堂的护山大阵上,“轰隆”一声巨响,大阵如同脆弱的玻璃,瞬间支离破碎。
紧接着,陆峰屈指一弹,九道金色法相同时出手。法相们或挥拳,或劈掌,或弹指,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白虎堂的建筑在这力量下纷纷化为齑粉,巨大的山石被轰成碎片,漫天飞舞。
堂主疯狂地运转灵力,试图抵挡,但在大乘期的绝对力量面前,他的抵抗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一道金色光芒闪过,堂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形在光芒中消散,只留下一抹不甘的魂魄。
战斗结束得如此迅速,青山寨众人还沉浸在震惊之中。陆峰缓缓收功,周身光芒渐渐消散,但他身上那股超凡脱俗的气质依然让人心悸。他转过身,看着呆若木鸡的众人,微微一笑:“以后,还会有更多挑战。但记住,跟着我,你们也能站在这世间的巅峰。”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热血和坚定,齐声高呼:“愿为公子赴汤蹈火!”
………
议事厅内烛火摇曳,映得众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扭曲晃动。敖苍溟身披玄色云纹大氅,暗绣的九爪银龙随着动作泛着冷光,他微微眯起深邃如幽潭的双眼,薄唇紧抿成锋利的直线,眼尾淡红疤痕因绷紧的肌肉微微凸起,抬手时玉簪束起的黑发垂落几缕在冷峻的脸庞。他指尖轻点桌面,腰间龙形玉佩随之轻晃,似笑非笑地扫视众人:“青山寨接连吞并三寨,下一个怕是要咬到我们头上。诸位,得想个法子。”
石震岳铁塔般的身躯裹着厚重的褐色兽皮铠甲,暗红纹路如干涸血迹遍布甲面,他浓眉拧成倒竖的“八”字,左眼上方的疤痕因愤怒微微抽搐,露出森白狼牙的嘴角挂着不屑的嗤笑。
肩头两根森白狼牙随着动作碰撞出脆响,他古铜色的大手狠狠摩挲着腰间锈迹斑驳的开山斧刃,瓮声瓮气道:“直接杀过去!我震岳寨的儿郎可不是吃素的!”说罢,粗壮的脖颈青筋暴起,仿佛随时要撕裂兽皮铠甲。
贺明轩身着水蓝色金线卷云纹锦袍,镶红宝石的软绸儒巾下,苍白的脸上胭脂因假笑挤成诡异的褶皱,细长上挑的丹凤眼眯成狡黠的缝隙,嘴角刻意勾起的弧度里藏着算计。他晃着绘有仕女图的檀香折扇,鎏金护甲包裹的手指轻轻敲击扇骨,突然“啪”地合拢折扇指向地图,翠玉扳指撞出清脆声响:“硬拼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如...借刀杀人。”话音未落,眼底闪过一抹阴鸷的得意。
角落里,“毒爪”吴奎缩在阴影中,灰黑色粗布衣襟上沾着暗红污渍,半张脸隐在杂乱的黑发下,缺了半截的左耳挂着枚骷髅耳钉。他泛黄的牙齿间渗出诡异的紫液,青黑色毒纹爬满脖颈,此刻正用分叉的舌尖舔过上唇,三角眼中闪过阴毒的光。铁爪在地面抓出五道冒着青烟的深痕,沙哑着嗓子冷笑道:“借谁的刀?血河宗还是魔道?人家凭啥听咱们的?”说话时,鼻翼随着嗤笑剧烈翕动。
“自然是让他们觉得有利可图。”敖苍溟垂眸抚过云纹大氅,银龙鳞片在烛光下折射出冷芒,他忽然抬眼,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据我所知,青山寨刚缴获了逍遥寨的藏宝图,若消息传到血河宗耳中...”
贺明轩瞳孔骤缩,随即恢复谄媚的假笑,折扇猛地合拢,金丝扇骨撞出脆响,他刻意凑近地图,锦袍上的金线在摇曳的光影中扭曲成诡谲的纹路,尖声道:“再添油加醋说图里藏着能突破大乘期的秘宝!血河宗那帮疯子,定会倾巢而出!”他笑得眼角挤出细密的皱纹,眼底却一片冰凉。
石震岳挠着杂乱的络腮胡,兽皮铠甲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浓眉拧得更紧,满脸横肉因烦躁抖动:“可万一血河宗顺便把咱们寨子也吞了?”说罢,猛踹一脚身旁的木凳,震得地面尘土飞扬,斧头重重砸在桌上时,飞溅的木屑崩在他疤痕交错的脸上。
“所以需要有人牵制。”敖苍溟起身时大氅扫过地面,银龙仿佛活过来般张牙舞爪,他居高临下地睨着众人,下颌微抬,眼神带着上位者的威压:“震岳兄身披的兽皮甲能抗下血河宗的血咒,强攻最适合;吴寨主铁砂寨的毒雾能乱其阵脚;贺寨主锦绣寨的眼线可随时传讯...”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吴奎渗毒的铁爪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吴寨主的‘千机蚀骨砂’正愁没地方用。不过事成之后,青山寨的矿脉得归我。”
吴奎闻言,脸上横肉抽搐,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骷髅耳钉随着抖动叮当作响,他佝偻着背凑上前,铁爪几乎贴上敖苍溟的大氅,三角眼中尽是贪婪与不甘:“先活下来再说!”腐臭的气息喷在敖苍溟脸上,却被对方冰冷的眼神逼得后退半步。
石震岳突然将开山斧重重砸在桌上,震得烛火剧烈摇晃,斧刃的锈屑簌簌落在斑驳的桌面,他涨红着脸,脖颈的青筋暴起如蚯蚓,怒吼道:“何时动手?”粗犷的声音震得屋顶灰尘簌簌落下。
敖苍溟望向窗外浓稠的夜色,大氅边缘的银线勾出嗜血的弧度,他勾起嘴角,露出森然白牙:“三日后,月黑风高夜。”烛火突然诡异地明灭几下,映得众人的面容忽明忽暗——敖苍溟的疤痕如滴血,石震岳的獠牙紧咬下唇渗出血珠,贺明轩的假笑僵在脸上,而吴奎的毒爪正滴着黏液,将地面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