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再接再厉再出发(1 / 1)
白昌友安排白荣福组织人杀掉俘虏。白荣福心里直哆嗦,哪里敢动手杀这么多人。这又不是鸡不是猪。
看白荣福这表现,白昌友大为不满,冷着脸对白荣福说道:
“五叔啊,你怎么不想想,如果这帮土匪冲进咱们庄里,你觉得他会对庄里的老少留情面不下手吗?他们会如何对待咱们村的老幼妇孺?是不是会屠村?咱们如果被抓了俘虏,他们一样会干掉咱们。要不五叔你说这些俘虏怎么处理?关起来是不是得浪费粮食管他们吃喝?还得有人看着他们,一个不小心他们就要逃跑。你要把他们放了,转头他拿刀拿枪又是一条好汉,还会找咱们的麻烦。莫不如斩草除根,落得个清静。当然也有个办法,把他们放在咱们庄里干活。可你能保证这些人会老老实实的给咱们庄里人干活?这帮人要是没了捆绑,一旦联合闹起事情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就是不想手上沾血,可不沾血的好办法你想的出来吗?何况沟里烧死那么多人,你手上早就有血了,还差这一点两点的?”
白荣福思前想后也没办法,只得长叹一声,安排村里的精壮汉子动手,他自己带头。大家商量一会,有个高中毕业的后生读书多,他看过不少历史书,便效仿白起屠赵军俘虏的故事进行了安排。
白家庄先把俘虏分开,多处关押,然后派人以审问为名,每个关押地点带一个俘虏出来。一路上故意和俘虏聊天,让他们老实交代,答应他们只要说了实话便可以放人。然后便是把俘虏带到村后一处小山崖,把他们身上有价值物品都搜剿干净后,一刀抹了脖子,尸体自己就喷着血滚到山崖事。
没半个小时,这些俘虏基本都处理了,只留了10个没伤的捆得结结实实扔在村里仓库,派人看着。这也是为了留点劳动力,打算第二天让他们去把大沟清理干净,把尸体都埋了。实话实说,这样的脏活累活让村里人干也不合适。
这边派人处理俘虏,那边开始按照计划准备人马和车辆。这次白家庄又是倾巢而出,不能作战的老弱则都推着各种车子,跟在后面慢慢行进,准备去装运物资。一大队人浩浩荡荡直奔张福东老巢。
尉迟宣眼见白昌友这边大获全胜,但还是要送佛送到西,帮着白家庄这边一起去掏张福东老窝。万一张福东那边要是防守实力强,还得尉迟宣和陆斌的枪手大家一起出手帮忙。另外,陆斌那边还得和白昌友分战利品,也得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陆斌得了信息,知道白家庄这边也大获全胜,于是便也从白昌友基地带着枪手出来,路上和大部队汇合,一起奔张福东据点而去。
张福东这段时间运气不错,一连吞并几个小势力和小匪帮,也抢了好些个离得不算远的村子或者住宅区,自己势力大增。对于白家庄白昌友,张福东基本上没当回事。
张福东的实力起来了,身份也就上去了。所以这次打白家庄,他自己就给自己定好了位——主帅哪能随随便便就带队去打个小村子。这样一来,他也没亲临战阵,只是派手下比较能打的两个人带队。他在家里则是美女醇酒作伴,潇潇洒洒,开心快活。
白昌友带着几乎全村人,以大金牙为向导,浩浩荡荡直奔张福东老巢。本来也拉着何战豪,可他肚子上挨了一枪,半路上便死了。于是把他尸体直接扔在路边。
一路无话,这么一票人顺顺利利来到了张福东老窝。白昌友让大金牙出面叫门。
大金牙也是一肚子苦水。他看出来了,这白昌友别看姓白,手可黑着呢。也不知道张福东怎么就非要招惹这号人物。本来白昌友这边战力只是一般,想着能轻轻松松拿下,可哪知道后面还有个真佛出手,这一下是吃了大亏。
刚才这一路,何战豪和大金牙都被装在一辆皮卡车的车斗里面,俩人在车斗里是面对面脸对脸,手都捆在身后,脚也捆住了。只不过大金牙一开始是侧着坐,他右边屁股挨了一枪,子弹打在肉里,没碰到什么大血管,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但肯定只能靠左边屁股坐着。何战豪肚子中枪,撕开了个口子,已经坐不住了,是侧趴着。皮卡车这一路上免不得有些颠簸,车斗里的何战豪随着每一次颠簸都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他实在是疼得厉害,只能蜷缩着身子,像只煮熟了的虾子。
三颠两颠,何战豪和个菜青虫似的鼓涌到了大金牙脚边。借着后面车的大灯,大金牙惊悚地看到,何战豪那暗青色的肠子从腹部的伤口里挤出来一截,上面还带有惨白色的筋膜,周围则是肚子伤口翻出来的黄色脂肪。伤口上已经沾满了浸透了血污的泥土。随着车辆的晃动颠簸,那一段肠子就颤颤巍巍地摆动,好像要掉出来一样,但就一直那样卡在肚皮上。
“兄、兄弟……”
何战豪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冷汗把头发都打湿了,贴在脑门上,还混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血水。
“兄弟,行、行行好啊,给、给个痛快吧……”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每说一个字几乎都要倒抽一口冷气,嘶嘶哈哈的。
这一路上,何战豪一直求旁边看管他们的人给他个痛快的,别让他活受罪,可哪有人理他。
大金牙就在旁边,看着何战豪的惨状,吓得都快尿裤子了。他想,还好自己运气算不错,没肚子上中枪。可胳膊屁股上的伤让何战豪这么一喊,也就引着疼起来了,也是龇牙咧嘴哼哼唧唧。
车走到半路,何战豪已经不再哼唧叫唤,但开始和个风匣一样喘气,或者说是倒气,听着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一般。最后他开始翻白眼,同时浑身发抖,哆嗦一阵便两脚一蹬,浑身一下就垮了下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