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衍生剧(2 / 2)
宴会厅的水晶灯在头顶流转,桑疏晚刚把袖口的褶皱理平,导演的“咔”就响了起来。她指尖还停在剧本里“梨花暗语”的批注上,抬头看见桑霁月正把戏服的玉带往腰间扯,耳坠上的珍珠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光。
“这段不行,”导演举着对讲机站起来,身后的副导演正举着香槟杯憋笑,“桑疏晚,你递玉佩时的眼神太实了,这是架空剧情里的权谋戏,不是菜市场卖白菜。”
桑霁月忽然笑了,指尖敲了敲手中的剧本,纸页间掉出片人造梨花:“导演您这剧本跟剥洋葱似的,家庭线里掺着架空的权谋,亲姐妹还要演对手戏,不琢磨细节根本看不懂。”她说话时扫过桑疏晚,对方正把剧本卷成筒敲她手背,戏服袖口的缠枝莲纹跟着晃动。
“少来这套,”导演扔来个抱枕,被桑疏晚单手接住,“刚才那段你姐递玉佩,你该是‘表面接玉,实则在数她袖口暗纹’,结果你笑得跟看见初恋似的——这是杀青宴,不是恋爱综艺。”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场记趁机上来收走桌上的剧本,桑霁月看见自己写满批注的那页被夹在中间,“家族秘辛”“架空元素”的标签格外醒目。她忽然凑近导演,压低声音:“其实我懂您的意思,明星家庭背景做基底,架空权谋当调料,看起来像模像样,实则得用心品才能尝出味儿。”
“得了吧你,”桑疏晚把剧本往桌上一丢,戏服领口滑下寸许,露出锁骨处的遮瑕膏痕迹——那是剧中“暗卫刺青”的位置,“刚才你接玉佩时手指都在抖,还好意思说深奥?”
导演突然指着两人笑骂:“看见没,这就是我要的效果!表面是姐妹互怼,实则每个动作都藏着剧本里的伏笔——”他忽然叹气,“可惜啊,现在的观众谁耐烦看这些,就像桑霁月说的,不用心根本不懂。”
宴会厅的灯光忽然调暗,有人推着蛋糕进来,桑霁月趁机把人造梨花别在桑疏晚发间:“所以才好玩嘛,把我们真实的明星生活揉进架空故事,演自己又不是自己,连经纪人看了都得猜三分。”
桑疏晚拍开她的手,耳麦里还连着剧中的对讲机音效:“你就嘴硬吧,昨天背‘暗礁湾潮汐密语’那段,你对着提词器瞪眼的样子,我可拍下来了。”
周围又是一阵笑闹,副导演举着香槟过来碰杯:“两位大明星,杀青戏就到此为止吧,再演下去,真要把剧本里的‘姐妹阋墙’搬到现实了。”
桑霁月接过香槟,望着蛋糕上的“杀青快乐”字样,忽然晃了晃手中的剧本:“其实最妙的是这里——”她指着“明星家庭背景架空权谋”的设定,“观众以为看的是我们演别人,却不知道,我们在戏里藏了多少真实的故事。”
桑疏晚忽然搭住她肩膀,戏服上的银线在灯光下流转:“得了,少来深度解读,导演都说了,这剧本就是图个好玩,真要深究……”她忽然凑近她耳边,“你昨天把‘梨花暗语’记成‘玫瑰密信’,可是NG了三次。”
宴会厅的哄笑盖过了桑霁月的反驳,有人开始放烟花,映得玻璃窗上的“杀青宴”三个字流光溢彩。桑霁月望着手中的剧本,忽然发现封底不知何时被人画了朵缺角莲花——那是剧中“破局”的暗号,此刻在烟火的光影里,倒像是给这场虚实交织的演出,添了笔真实的注脚。
水晶灯在穹顶投下细碎光斑,桑疏晚握着鎏金刀叉切开三层蛋糕,奶油裱花的“长明小筑”四个字被刀刃带起,露出里层藏着的蓝色糖霜——正是剧中“泾河潮水”的意象。桑霁月趁机用指尖蘸了奶油抹在她唇角,戏服袖口的缠枝莲纹扫过蛋糕边缘,蹭掉了半朵糖制梨花。
“姐你看,”她举着沾满奶油的叉子晃了晃,耳坠上的珍珠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光,“连甜品师傅都懂咱们剧本的‘破局’梗,缺角莲花藏在奶油里,得咬开才看得见。”
桑疏晚拍开她的手,用纸巾擦拭唇角时瞥见场记抱着一摞周边过来——印着“梨花暗语”的徽章、绣着缠枝莲的帆布包,甚至还有仿剧中银簪的文创产品。“导演这是要把权谋戏拍成文化输出?”她拿起枚徽章,缺角莲花的轮廓让她想起剧中陆鹤与送给桑榆的定情信物,只不过此刻戏里戏外,她们都是手握剧本的“执棋者”。
“哎哎哎,”导演端着酒杯挤过来,下巴上的胡茬还沾着蛋糕屑,“咱们这剧别的不说,细节考据堪称一绝。霁月戏里戴的翡翠镯,可是找故宫复刻的‘尽察臣心’款,你猜怎么着?”他忽然压低声音,啤酒肚蹭到桑疏晚的戏服,“镯子内侧真刻了你们俩的生日,观众要是能发现,算我输。”
周围的配角演员们哄笑起来,饰演柳家二姑娘的陈瑶举着手机凑过来:“导演我可发现了,疏晚姐每场戏的护甲护心镜,内侧都有不同的刻字,上周拍到‘榆’字,今天切蛋糕时我看见是‘鹤’字,合起来不就是……”她忽然住嘴,眼睛在桑氏姐妹间打转,耳尖发红地戳了戳自己手机壳上的缺角莲花贴纸。
桑霁月立刻把奶油抹在她鼻尖上:“小瑶你再乱说话,明天就把你加到‘竹枝巷细作’的删减片段里,让你对着绿幕念三天暗语。”话虽这么说,她却偷偷朝桑疏晚眨眨眼——护心镜的刻字确实是她们现实中名字的拆分,“疏”取半边为“疋”,“霁”取部首为“雨”,组合成“雪”字,藏在金属雕花里,连道具组师傅都夸她们“比剧本还会玩”。
宴会厅的胡桃木大门忽然推开,经纪人周珊拎着两个礼盒走进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响:“我的两位大明星,杀青宴还不忘加戏?”她递过礼盒,缎面蝴蝶结上系着剧中同款梨花穗子,“导演让我带句话,今晚的‘兄妹互怼’戏份,明天热搜预定。”
桑疏晚拆开礼盒,里面是对袖扣,银质莲花瓣上刻着极小的“晚”“月”二字:“周姐你这是要我们把剧中暗号戴到现实里?”她转头望向桑霁月,对方正把翡翠镯往手腕上套,镯子内侧的“19980407”“20001225”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正是她们的生日。
周珊忽然凑近,压低声音:“你们以为观众真看不懂?昨天片花里霁月接玉佩时的眼神戏,弹幕都在刷‘这哪是兄妹,分明是双向救赎’。”她掏出平板,翻出粉丝剪辑的“双A姐妹”混剪视频,“瞧瞧,连‘缠枝莲纹对应星座’这种脑洞都有,咱们藏的生日刻字,怕是明天就被扒出来。”
桑霁月凑过去看,视频里她挥刀的慢镜头被配上“谁说女子不如男”的字幕,而桑疏晚批阅军报的片段,弹幕飘着“姐姐踩我”的玩笑。“原来观众比我们还会找糖,”她忽然指着自己戏服上的银线,“这套铠甲的肩甲纹路,其实是咱们老家的街道图,导演说这叫‘架空里的真实’。”
“得了吧你,”桑疏晚弹了下她额头,戏服领口滑下寸许,露出锁骨处的遮瑕膏痕迹——那是剧中“暗卫刺青”的位置,实则是她们小时候爬树摔的疤,“你以为观众知道你每次摸护心镜,其实是在对我比‘平安’手势?昨天NG三次,都是因为你对着镜头比了个完整莲花,忘了该缺角。”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副导演举着香槟过来碰杯:“两位姑奶奶,可别再爆料了,再挖下去,连剧中‘梨花林棋枰’是在你们家老宅拍的都要被发现了。”他晃了晃酒杯,目光落在桑疏晚腕间的银镯上,那是她们母亲留下的遗物,被道具组改造成了剧中的“密信机关”。
夜色渐深,宴会厅的灯光调暗,有人推出巨型投影屏,开始播放拍摄花絮。桑霁月看着屏幕里自己在雨戏中摔破的簪子——那是真的古董簪,剧组为了效果咬牙摔的,忽然想起杀青戏那天,桑疏晚在她耳边说的台词:“这一摔,摔碎的不是簪子,是十年权谋里的假戏真做。”
“其实最险的是那场‘火场对峙’,”她忽然指着屏幕里两人在绿幕前的对手戏,“导演说要拍出‘棋盘崩塌’的感觉,结果你踩我裙摆差点摔进威亚,最后干脆改成‘互扯玉佩’的名场面。”
桑疏晚望着屏幕里自己发间的梨花,想起拍摄时桑霁月真的哭了——不是因为剧本,而是威亚勒得她腰上青了一片。“你啊,”她忽然替妹妹理了理戏服,“总把真实的疼,藏在戏里的笑。”
投影屏忽然切换成杀青特辑,镜头扫过化妆间里的剧本,每一页边缘都画着不同的莲花——桑疏晚画的缺角莲代表“破局”,桑霁月画的完整莲代表“安稳”,合起来正是她们名字的缩写。场记小哥举着麦采访:“两位老师在现实中也是亲姐妹,演这种带权谋的亲情戏,会不会更容易入戏?”
桑霁月接过话筒,望着镜头忽然笑了:“其实我们在戏里藏了很多现实中的小秘密,比如霁月的‘霁’字,在剧本里拆成‘雨’和‘齐’,对应剧中‘泾河齐开闸’的情节;疏晚的‘疏’字,藏在‘缠枝莲疏密’的绣纹里。”她转头望向桑疏晚,对方正把剧中的银簪别在她发间,“这些细节,就像我们小时候在课本里画的暗号,只有用心的人才能看懂。”
特辑播到最后,是她们在梨花林拍的杀青照:桑疏晚穿着铠甲半跪在青石案前,桑霁月的戏服裙摆铺成莲花状,两人掌心相对,指间夹着片真梨花——那是她们母亲生前最爱的花。弹幕突然被“破防”刷屏,有人发现桑霁月指尖的创可贴,正是拍摄时被道具刀划伤的。
午夜时分,宴会厅外燃起烟花,桑氏姐妹躲在露台看烟火。桑霁月望着天空中炸开的缺角莲花图案,忽然从口袋里掏出片真梨花瓣,背面用口红画着“杀青快乐”——这是她们在剧中从未用过的暗号,却在现实中延续了十年。
“姐,”她忽然握住桑疏晚的手,戏服上的银线在烟花下流转,“你说观众会更喜欢戏里的‘长公主与摄政王’,还是现实里的我们?”
桑疏晚望着远处的灯火,想起剧中那句台词:“真正的执棋者,从不在乎棋子的名字,只在乎落子的方向。”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桑霁月手背上的“梨花”刺青——那是她们成年后一起纹的,“观众喜欢的,从来不是戏里戏外的区分,而是我们藏在每个细节里的、真实的彼此。”
烟花渐歇,宴会厅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杀青快乐”。桑疏晚看着桑霁月发间的银簪,忽然想起拍摄时导演说的话:“你们演的不是架空的权谋,是每个普通人藏在心底的、对‘破局’的渴望。”此刻戏服的重量压在肩上,却比任何时候都轻,因为她们知道,那些藏在翡翠镯内侧的生日、护心镜里的名字、甚至奶油蛋糕中的缺角莲花,早已把戏里的权谋,变成了戏外的、属于她们的、永不褪色的真心。
化妆师来催卸戏服时,桑霁月正把“梨花暗语”徽章别在桑疏晚的帆布包上:“明天开始,就不用对着剧本研究莲花瓣数了。”
桑疏晚看着镜中卸去妆容的自己,锁骨处的遮瑕膏被擦去,露出淡淡的疤痕:“可我觉得,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她晃了晃手机,热搜已经登顶,“桑氏姐妹缺角莲花暗号,你说,要不要在直播里教粉丝绣‘平安’莲?”
桑霁月忽然笑出声,耳坠上的珍珠碰着戏服的银线:“得了吧,你连自己的‘破局’绣法都没教会我,还教粉丝?”她忽然凑近,声音低如剧中的密语,“不过……我倒想知道,你戏里藏在胭脂盒里的‘归期’暗号,是不是真的对应我们下一部戏的档期?”
露台的风掀起戏服的裙摆,桑疏晚望着远处永不熄灭的灯火,忽然明白,所谓的杀青,从来不是故事的终点。就像剧中的长明小筑,就像现实中的桑氏姐妹,她们的人生,早已在戏里戏外的交织中,变成了一场永不停歇的、关于“真心”的破局之战——而这场战役,她们早已胜券在握,因为彼此,就是最坚实的铠甲,最锋利的刀刃,最藏在破绽里的、永不凋零的春天。
雪粒子打在保姆车车窗上时,桑疏晚正对着手机屏幕冷笑。热搜词条桑霁月故宫耳坠登顶,配图里对方耳坠的反光恰好遮住自己半张脸——果然是团队精心设计的站位,连杀青宴的蛋糕合影都要抢C位。她指尖划过评论区,“霁月古装氛围感”的通稿已经买爆,而自己“长公主仪态”的词条还在榜十开外。
“小姐,翡翠镯要摘吗?”助理小羽递来卸甲油,目光落在她腕间的“尽察臣心”镯上,那是今天杀青宴上桑霁月“不小心”遗落的,却在她戴上时被镜头精准捕捉。桑疏晚摇头,冰凉的玉镯硌着脉搏:“不用,明天纪录片采访要戴,导演说这是‘双女主羁绊’的象征。”
别墅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桑疏晚踢掉绣着鎏金莲花的戏鞋,鞋跟内侧的“疏”字logo在地面投下阴影。衣帽间里,戏服上的银线还沾着桑霁月的香水味,她忽然扯下腰间的玉佩——白天李威塞给她们的“姐妹信物”,背面刻着的“月”字像根刺,让她想起桑霁月在片场故意念错她台词的场景。
“叮——”手机弹出经纪人的消息:“《海上牧云记》导演组属意霁月演女二,你推荐的新人被刷了。”桑疏晚捏紧玉佩,缺角莲花的边缘划破指尖。上周她特意带那个新人上综艺,在镜头前演“提携后辈”,没想到桑霁月转头就用故宫耳坠的资源换了这个角色,连导演都说“霁月的英气更适合女将军”。
化妆间的镜子映出她锁骨处的遮瑕膏,桑疏晚忽然扯下贴纸,露出底下淡红的胎记——今天在宴会厅,桑霁月故意碰掉她的遮瑕,笑着说“疏晚你这刺青倒像真的”,镜头却只拍到她慌乱补妆的样子。她摸出手机,给小羽发消息:“联系皮肤科,下周去激光祛疤,别让霁月的团队拿到胎记照片。”
另一辆保姆车里,桑霁月正在用消毒湿巾擦拭耳坠,珍珠在车顶灯下发着冷光。助理橙子抱着纸箱坐在前排,忽然开口:“霁月姐,桑姐送的玉佩……”“扔后备箱,”桑霁月打断她,指尖划过锦盒上的缺角莲花,“明天让法务部查一下,她戴的翡翠镯是不是未经授权的复刻品。”
公寓电梯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戏服的沉水香。桑霁月推开家门,把剧本甩在沙发上,封底的完整莲花被她撕出毛边。衣帽间里,她的戏服挂在最显眼的位置,裙摆内侧绣着的“霁”字被她用剪刀挑开——白天桑疏晚摸她裙摆时,指尖在“霁”字上停顿的两秒,分明是在确认刺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