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未断（2）（2 / 2）

“你是个妖精——”他如是说，“从第一眼开始我便知道。”

她似笑非笑，“我是个妖精，你也不见得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来从第一眼开始便打这种主意了吗？”

“你害怕了吗？”他眯起眼，“如果让他知道了，我们恐怕便不只是死如此简单——戚爷绝不会容许再一次的背叛。”

她皱眉，颇讨厌他的那句“我们”。

“再一次背叛？”这句话很值得玩味。

程达扫了眼地上的旗袍碎片。

“戚爷有两任妻子——现任不过是五年前娶的，娘家是江西的大户，只为生意往来的政策婚姻，并不讨戚爷喜欢。而前任，那倒是戚爷亲自讨来的，是个普通人家的好女人，只可惜后来跳楼了——”

“为什么？”

“她偷人，被发现后便当着戚爷的面跳了下去——当时便穿着这个样式的金色旗袍，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繁锦的眼前突然闪过某个片段，白漆色的镂花雕栏上，金色身影一晃而过，坠下的时候擦着强风，旗袍尾角剧烈摆荡，她的眼泪便混着血滴坠在袖口，不肯散去……

“她便这样死了吗？”她只怔怔地说了这句，便长久地沉默。

程达倾过身欲吻，却被一把推开。

“怎么，怕了？”他戏谑地瞅着她。

繁锦将手中的指甲油抛到他怀中，撒娇道：“替我涂上。”

待到程达摇着头涂到一半，她又推开他。

“我要一个人待着。”

程达只怔了一下，便转身离开，关门的时候似有所惦念，又道：“戚爷晚上会回来，到时候如何表现，心里有数些——他宠你一时，不代表会宠你一世。他喜欢听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