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高潮迭起的商场行（3）（2 / 2）

“我要……我要……自己一个人去做一点事情……”

司空麻升却出声打断。“我不会离开。”

她微微一怔，看着这个忽然坚定起来的男子，很是困惑。“你……”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你……关于你的一切。我只觉得，这一次，我是应该站在你的身边的。”

律暮人笑了笑，摇了摇头，“不，你不懂，你不懂关于我的一切。你实在不应该……有些事情，我不想给别人知道，你明白吗？”

“难道你只将我归类为别人那一项？”司空麻升的声音有点苦涩的意味，“我以为我至少有点不一样，原来对于你来说，也是别人。”

看来他还得多加努力呢。

律暮人却意外地没有在他的脸上发现不满的神态，有些许的惊讶，思量了一会，才说：“或许你也是有些不一样。”

司空麻升一笑，放开了握着她双肩的手，在她稍稍惊讶的视线里退一步。

“我跟在你的身后，不说话，你会觉得我是不存在的。你要做什么，我不阻止，我只是想看看，先确定，你必须没有事。”

律暮人苦笑道：“你怎么会觉得我有事呢？”

“因为你都不一样了。”

“不一样？”

“今天的你……或者说这几天以来的你，给我的感觉，都那么不一样。”觉察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复杂，司空麻升还是自顾自地在说着话。“其实我真的一直以来都不了解你，好像每一天与你相处总能发现你又与从前不一样般，我真的……”他停止下来说话，看着她，想了好一会，终于是说道：“也许我还是不够。”

“不够什么？”

“不够……想要保护你的话，是不是得很坚强？”他看着她，目光很真挚。

律暮人一愣，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说，想要保护你，心下旋即起了复杂的情绪在滚动着。“我不需要保护，我需要怎么样的保护呢？你不要想得太多。”

看着她带点闪烁其词的神色，司空麻升也不出言多说些什么，只是点点头，“好啊。我不会想得太多。”他会去找寻更多。

“我要去一个地方，你可以给我点点私人的空间么？”抬起头，她说得认真。

司空麻升依然微笑：“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但是今天不能，今天，对于你，我不放心。”

***

律暮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凭着自己的经验，摸索着，在这个人流涌动的空间里，以双目，仅以双目，搜寻着一道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身影。

司空麻升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眸间神态的专注，一时半会，有些迷惑。

很多时候觉得这个女孩无比的坚强，像是在她的面前世间的一切都是不足以成为阻挡她前进道路的阻碍。有时候又觉得她很脆弱，常常不自觉地流露出担心失去自己所有在乎一切的不安。

每时每刻，她都会给自己新鲜的感觉。

她走的步伐，每步距离都是一致地精细着，她的生活，又总是重复着一成不变的坚守。司空麻升认识她这段并不算长的日子里，或多或少地，她总让他永远兴味盎然。

越来越地想要了解他。

“司空麻升。”律暮人忽然淡淡地开口道了一句，“你对这里熟悉吗？”

司空麻升一顿，想了一会才说：“怎么了？”

“熟悉吗？”她执着地又是问了一句。

司空麻升点了点头，说：“虽然不经常来，也还算是熟悉吧。”

“那么。你知道，在哪里，能很好地将书城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么？”她看着司空麻升，眉目冷静，“可以，清清楚楚地，看透关于我的一切行动？”

司空麻升眯起了眼睛，觉得情况此刻洋溢着一种不寻常的味道，他顿了一下，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商业街高耸的大厦。

汹流人群聚集的这么一个地方，若要全面观测一个人，细致微微地去掌握，单凭肉眼，是绝不可能的。

“你要找谁？”司空麻升说道。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听得此句，司空麻升苦笑了一下，“暮人，似乎我要成为你能依靠的对象，还得好好地努力是么？”

律暮人却是摇了摇头，“司空麻升，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

“你不懂有些时候，有些事，无论你是多么的努力，也是达不到。”说罢，她便扬起了步子，在这个繁华的空间里，边走边思考着。

司空麻升上前数步，扯停了她，“如果我说我知道哪里有这么一个地方，你会怎么样？”

“如果你愿意说，我当然是感激不尽。”

司空麻升便就一笑，“如果我想要的是除了感激以外的东西呢？”

“例如？”

“关于你的一切。”

律暮人的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看着司空麻升一会儿，忽然狡黠地摇了摇头，“带我去吧。去你认为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