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真相与迷雾（2 / 2）

沈夜凝眉头跳了跳，无法确认琴雨殇这是单纯的感慨还是生气了在刺激他，他只好伸臂环住琴雨殇的腰，委婉的哄了哄她：“雨儿不必担心，就算是当初，你也要比她美上十倍。”

“哄我！”

琴雨殇亲昵的对沈夜凝皱了皱可爱的俏鼻，毫不留情的下了定义，沈夜凝只能默认。

秦珏这时候似乎才认出了琴雨殇，惊呼：“你是秦雨殇！你没死？为什么你会是这个样子！你……为什么要变成我的样子，难道是那人？他明明答应帮我报仇的，怎么能破坏？为什么，他要破坏，我舍弃了样貌，舍弃了贞洁，就换来这样的结果？哈哈，哈哈！”

琴雨殇大概明白了，秦珏以为她幕后的人出卖了她，琴雨殇才能易容成她的样子。琴雨殇也不揭破，想借此诱秦珏说出幕后主使。那片阴云，在秦玥刺杀女皇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这等隐患岂能留下？

琴雨殇笑笑，蹲下看着秦珏憔悴的脸，道：“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不肯说出他？三年前秦玥下毒案，怕也是和他脱不开关系，然后又出来扮好人，说是帮你报仇，却再一次把你们当成弃子。你们秦家就这么甘心被他利用？你要说出来当年和现在的事，我就留秦珮一命，给你个痛快，这个交易怎么样？”

鬼知道那个“他”是哪位仁兄，琴雨殇只是根据猜测胡乱说的，但是秦珏可不这么认为，她垂下眼睛，不停地思考着利弊，睫毛一直在颤抖。

沈夜凝站在一边，心里本来有些奇怪为什么琴雨殇对当年的下毒案这么清楚，但一想到她是叶澜的师侄也就释然了，开始赞赏起秦雨殇的聪慧来。

半日。

“好，只要你，放了我姐姐……其实她知道的很少，真的，一直都是我在和那人接触。”

秦珏终于决定说出一切，或许，她只是厌倦了无穷无尽的刑虐。

“我秦家本是琴城的一个富户，姐姐从小被选入宫中当差，使我秦家风头更胜。”

秦珏被扶起靠坐在黑甲卫送进来的一张软椅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被，也算是坦白福利，或者是临死前的“优待”，开始了她的讲述。屋里只有昏迷的秦珮，沈、琴二人和大小杨。看样子大小杨是沈夜凝真正的心腹。

“思琴国的规矩是十五到三十岁只要未有婚配、模样端正、德行良好的女子均可入宫当宫女。宫女入宫五年，就可以出宫自行婚配，也可留下继续当女官，或许有被宫中贵人看上的那一天。而士大夫氏族为了和宫里人亲近，常送女儿来宫里做宫女，五年后再把女儿接走。

我姐姐自小就说了一门亲事，是和一位御史家的嫡三子，姐姐和那位公子一起长大，从小就说得来，更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原是打算等姐姐从宫中出来，就和那位公子成亲的。眼见着五年之期已近，父亲、母亲以及我和二姐都期盼着姐姐早日归来，大家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岂料，最后姐姐没有等到，反而是等来了官差，将我们一家下狱。说是姐姐竟然向陛下的茶中下毒，多亏被丞相发现了，陛下无事，而丞相已经查明了真相，亲自把姐姐处死。”

听到这里，琴雨殇不禁向沈夜凝看去，沈夜凝黑眸依旧深邃，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没有其他的任何表情，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可琴雨殇却觉得，沈夜凝会不会有些后悔当初的杀伐果决，导致他今日失了第一个孩子？

琴雨殇摇摇头，把注意力继续放在秦珏的话上，只听到秦珏慢慢说出了真相：

“被关了十余日，就在爹娘以为我们一家都死定了的时候，我们被放了出来，说是陛下刚刚生了小皇子，要为刚刚出生的小皇子积德，大赦天下，我们对于姐姐的事不知情，所以就被放逐出京。

在琴城附近的小村子用仅剩的财产买了房子和地，本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谁知过了不足一月的功夫，父亲就染病去世了，母亲也因为痛失爱女和夫君，郁郁而终。我和二姐正不知所措，却有一个自称于戈的人找了上来，说她是姐姐昔日的好友，受姐姐之托来交付姐姐的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