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男的?竟然是男的!(1 / 2)
他策着马,带着小狼飞奔在这苍茫的夜色中,晚风轻拂着小狼的脸颊,让小狼格外清醒,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这个现在护着自己,帮自己挡着风尘的人是“他”,而不是“她”。他的长发随着晚风的拨弄也会似有似无地轻触小狼的脸庞,调皮如先前的她。虽知道那已是事实,但在心理上还是有点无法接受那个事实,小狼还没想出该用怎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毕竟人家刚刚为了救自己受了伤了。
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庙前,他栓好马,来到小狼面前,两手伸向她。小狼知道他是要抱自己下来,因为腿受伤了。小狼犹豫了一下,但就是一下,就顺从地让他抱下马,然后再抱进庙里。
他动作轻缓地将小狼放在草堆上,上身靠着柱子。
“你忍着点儿,抓着我这只手。”他用他自己真实的声音跟小狼说着。小狼看着眼前这个美得有点不太可能的男子劝说着自己要习惯。他是男的,他真的是男的,紫樱快点适应。
“啊!”他帮小狼拔出花枝的同一时间,小狼不由自主地狠狠抓了他一把,还将指甲深深嵌入他的手臂。小狼很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他倒也没说一句,只动作迅速地拿出一瓶药,扯下衣裳的一角将她包扎好。动作虽快,却相当小心,碰到小狼伤口处小狼甚至还感觉到他手的颤抖,他是怕弄痛我吗?这么轻柔的动作,让小狼白给自己洗脑了,他到底是男是女啊。
他望了望小狼的脸,拿出一块香帕,静静地为小狼擦着脸上的污秽。那双迷人的眼睛正深情地望着她,望进她的眼睛。
我,我受不了了,不要用这种眼神看小狼,小狼快不能呼吸了。
“你的伤口在留血。”小狼别开他的眼神,勉强地分散他的注意力。
“不要紧,我会处理的。你还疼吗?”他虽然恢复了男声,但语调还是那么轻轻柔柔,任谁听了都会要被溶了一般。
“我不疼了,倒是你,伤了五处,一直在留着血。我看着难受,你先处理一下吧。”担心是一方面,想避开他炽热的眼神也是一方面。他微笑着点头,绕到另一个角落去处理他的伤势。
“要我帮忙吗?”还是一个傻问题。
“好啊,你帮我脱衣服如何?”还有心思调侃。
“当我没说。”小狼暗骂自己骂,老是被他戏弄。“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小狼脑袋如今一团浆糊。
他沉默了一会儿,“可以!”小狼跟本没想到当时他在咬着牙拔那些凶器,却还要硬生生忍着痛,装作没事地和自己聊天。
“我……该怎么称呼你?”
“……妙无绵是我在人间的名字,你就叫我这个名字。”
“你是什么人?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凡人吧?”
“天界族,属天道界。真名秋硕。”他原来是天界的人。
“刚刚那个人为何叫你秋使呢?”
“因为天道界掌权的除了四大天道之外,就是我们四季道,我是其中的秋使秋硕。”这些还真是闻所未闻,小狼除了人世间之外,对其他各族的人真是毫无所知。
“那你认不认真龙翘龙宁?他们也是天界族的,属龙族。”
“他啊,认识,不就是风月每天有空没空就跑去私会的小……小子么?”
“你还认识风月?”
“他是天道界四大天道的风月道,你说认识不认识?”原来风月和秋硕才是一近族的,还同是天道界的首领人物。
“你们不是天界的神吗?为何也会受伤?”一直觉得天界的神就该无所不能,金钢不坏的那种,难道从小就形成的概念全都是错的?
“你是听什么人说天界的都是神?天界素来与其他五界交隔,自成一体,也是凡身肉体,只不过通过修行,拥有更为强大的力量而已。你还真以为是打不坏,压不扁的?我可是很容易受伤的哦,你别不心疼。”
“啊?哦……”小狼又词穷了。本只是回应前两句,出口发现这样回也不好,听好去好像自己愿意疼他似的。这家伙不但自恋,还喜欢撒娇,莫非是小狼在山里呆久了,太孤陋寡闻,没见过市面?他那模样,那身打扮,有此嗜好倒也看得过去,不让人觉得讨厌。
“那刚刚那个人又是谁?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想起那个红衣的面具男,小狼仍是心有余悸,尽管身材很好,头发很长很漂亮,动作很赏心悦目,但如果这是个危及生命的物种,再好看也是没命欣赏的。
“他的来头可不小。你遇到他没死也算是个奇迹了。他是魔族里五大势力之一的魔主,花间派熙玑。魔族有两个谜,一个是他,一个是魔夜君。熙玑法力深不可测,没人见过他的样子,见过他真面目的人都死在他的手下了。所以刚刚他就算怀疑你,他都要杀了你。”
“魔族?传说中最邪恶的一种族群?他真的很可怕,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小狼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能跟魔有一面之缘。只是这缘,还是不要的好。这种缘多了,恐命不长久。
“你乖乖呆在我身边罗,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他从木柱后面探出身来,走到小狼身边坐下。那双眼睛啊,可不可以不要那么闪啊闪的,嘴角可不可以不要笑得那么媚惑?
小狼抱以傻笑。
“你之前不是已经偷了马走人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他双手抱着单膝,脸慢慢靠近。“因为……我舍不得你,所以又回来找你了。”他用一种低沉的声音绵绵地说着。他一靠近小狼就害怕,因为在那刻小狼可以深切地感受到他是一个男子,也终于知道他之前为什么老爱靠过来。
“你,你不要靠太近,我不习惯。”小狼的声音越说越小,小到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了。
“好,我等你慢慢习惯。”他不再压过来,正经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