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九(1 / 2)
阳云遥闻言一笑,唇角扯出的弧度似火,“邵总贵人多忘事,这不是你的杰作?”
邵绥远全身力气在阳云遥话音刚落的那一面轰然尽灭,阳云遥的手腕在他半张开的手掌中滑落。
邵绥远踉跄往后几步,身体用力砸在墙上,仰着头,额头青筋爆出、脖颈上根根大动脉立显。
“八、八年前那晚?”低沉磁性的声线此刻哀绝啼鸣。
阳云遥心不在焉的揉着自己泛疼的手腕,“邵总日理万机记不得也不奇怪,我倒记得清清楚楚。”
阳云遥猛地抬头,握拳朝他腹部狠狠砸去,一声微弱的痛吟从邵绥远薄唇轻泄而出,他痛的弯下腰,“那晚是你推我下楼,不管不顾弃我而去,你可想过浑身是血的我多害怕,怕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无人发现,那时候我好想好想回家,回爷爷身边。这世上只有爷爷疼我、爱我,而那个承诺我会给我一个家的人是我左耳失聪的凶手。”
“邵绥远,你他妈的刽子手。”
阳云遥哭诉着那晚的心痛与绝望,四年感情弹指一挥间,清澈双眸大滴大滴落泪,她踏入邵绥远这个圈子起就注定遍体鳞伤,凄凉一生。
邵绥远又做那个梦了。
那天傍晚,b市迎来几年未遇的磅礴大雨,黑云压城、电闪雷鸣,闪电如雷霆万钧之势,带着势不可挡的猛烈力量撕裂远处山峰。
雷声滚滚炸裂耳旁,b市整座城市陷入压抑极致地昏暗沉闷空气里,地下水道无法承载汹涌不停的降雨量,积水严重,马路上长龙般的汽车疑惑,城市交通严重瘫痪。
大风掀起路旁商店的广告牌,哐嘡破裂扭曲随着风向翻滚不停,树木断枝嘭地折断压在路过车顶,车顶凹陷。
行人拥挤躲避在室内不敢出来。
他死咬牙关,装备精良的军牌吉普车穿梭在大街小巷,转弯急刹发出刺啦响声,迷彩帽下墨色眸子喷火,俊朗的面庞惨白无光。
接到那个陌生电话,他就疯了!
疯的彻头彻尾。
阳云遥怎么能,怎么敢这么对他!
结束秘密行动,刚回基地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热水。
手机那头传来的话让他全身发抖,漫天怒火烧蚀他的心脏,三天三夜未眠,靠一包压缩饼干和半壶凉水撑到任务胜利结束的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外地。
一旁的郭志眼尖一把扯住他,“你没事吧?”
邵绥远顾不得回答,握着手机冲了出去。
身后郭志的喊声逐渐消失,他拼命的往前跑,本到达极限的身体快要撑不住,胸腔剧烈收缩,他张大口呼吸,目光锁定基地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