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一个小时后。

竹轩等人在姜度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只有两扇小窗的褐色土楼前。

“笃笃笃——笃笃笃——”

“别敲了，他们家人昨天就搬走了，说是以后不放牧了，要去县城跟着亲戚开饭馆.....”

寻人情况并不顺利。

七个人接连遇险并不是小事，即便姜度能瞒住小镇里的居民，也瞒不住那些出事牧民的家人。

他们心中害怕，早就躲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怎么办？”

“难道他们就不想知道真相？”

“这，这是当那些施主已经死了么？”

“现在的人类都这么没人情味了吗？”

见此情况，姜芷薇慧珍和龙泽宇齐声皱眉，越茹茹在一旁划水，姜度愁眉苦脸面色慌张，竹轩却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成熟地仿佛已经历尽沧桑。

“人穷，命不值钱，这样很正常。”

“那也不可能人人都这样。”姜芷薇有些不信，即便总共七个人，其中有一个本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们已经找了五家。

“或许吧。”竹轩看着她笃定的样子沉默片刻，没反驳她。

在姜度的带领下，去了镇子旁边，最靠近沙漠的一栋房屋。这亦是个土房子，却低矮破旧许多，门口亮着昏暗地灯光，趴着一只毛发稀疏的老狗，坐着一个用方巾包头的枯瘦老妇人。

“汪——汪汪——”老狗听到动静，远远地就开始吼叫。

老妇人对众人却十分友好：“你见到我的羊娃子了么？”一听到人来，便着急忙慌地撑着拐杖站起，侧着耳朵不断询问她孙子的下落。

众人仔细观察，才发现，她有些眼瞎。

竹轩记起，这最后一个半人半尸，是个和他们差不多大小的十八九岁年轻人。

“这是他奶奶。”姜度在一旁给众人补充，“他们相依为命。”这也是他将这家放在最后调查的原因。

老妇人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也不敢讲。

众人沉默了。

竹轩看着老妇人苍老的面容，握着书包的手紧了又紧，第一次主动开口出主意：“我觉得，我们可以回去再想想其他办法。”

“我觉得没问题。”

“小僧没有意见。”

“我需要给她捐点钱么？”

“......你需要给自己捐点脑子。”越茹茹终于不划水了，如是对龙泽宇说。

龙泽宇气的横眉竖眼，姜芷薇却认真点头附和，“好主意。”说完话，就想扛着棺材怎么来的怎么走。

却没走成。

他们被老妇人拦下来了。

“他出事了是么？”

“......”众人更加沉默了。他们互相看了看，迫切的想要自己的同伴机智一把，缓解此处尴尬，安抚住这老妇人。

老妇人却没给他们这机会。

“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她哭了，浅浅地溪流淌过龟裂地土地，声音平静又绝望，“他父亲得罪了石神，我就知道，迟早会有报应。”

“现在，这个报应终于来了......”

众人依旧不说话，心酸的同时，又有些疑惑，山神，水神他们都听说过，这个石神是个什么鬼？

“是孙悟空么？”龙泽宇扯着假笑乱入，不太喜欢这种气氛。

“不是。”姜度开口：“是僵。”

众人：“嗯？”

姜度脸红了：“是我。”

众人：“......”突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姜芷薇的面容更严肃了，眼中充满怀疑：“你不是说这事情跟你没关系？”

姜度委屈死了：“确实没关系啊。”

“我怎么敢骗您？”踌躇间，他说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大概是五十年前吧，我刚刚来这里任职，年轻气盛又中二，觉得只要我在这里一日，就绝不让一件违法乱纪的事情发生，为此我不惜使用了一些玄门手段......你们知道，那时候玄门法规还没有这么严。”

众人不置可否，只追问：“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