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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当铺老板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就沉了下来,碰的一声将茶杯放在了书桌上。四 溅出来的茶水洒在了书桌上面,沾湿了当铺老板白色的袖子。
蓝沂歪了歪脑袋,不明白当铺老板为什么又突然生气,伸手在虚空中一抓,一块洁白的抹 布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主人,您的袖子湿了。”
弯下腰擦拭着书桌上的水渍,小童对着自家主人提醒道。自己的主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会 照顾自己,作为他的贴身仆人,蓝沂觉得自己真是任重而道远。
“无事。”
当铺老板看着自己洁白袖子上的淡黄色的脏污,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一挥手袖子又重新变
得洁白一片。
“阴桑最喜我穿白色,可不能让着茶渍污了他的眼。”
“主人,阴桑就是我的大主人吗?”
蓝沂收起抹布,空白的脑袋里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主人似乎和他提过一次,是阴桑创造了 他,所以主才会一直将他留在身边。
“是啊,是他创造了你,代替他暂时的陪着我。”
一说起阴桑主人的脸色都柔和了不少,蓝沂奇怪地动了动脑袋,还是不明白。
“主人,您要休息吗?”
“不了,我去看看他。”
轻轻地摇了摇头,当铺老板从椅子上站起来,蓝沂却郁然凑到他身边闻了几下。
“怎么了?”
挑挑眉,当铺老板也抬起胳膊闻了闻,除了自己平时点的熏香味道,没什么奇怪的味道。
“主人的身上有其他的味道,不是熏香的味道,像是牡丹的味道。”
蓝沂用平板无波的声音说道,他的鼻子向来很灵,主人身上的味道他记得很清楚,不可能 会闻错的。
“像是牡丹的味道……”
当铺老板一愣,再次抬起胳膊嗅了嗅,却还是也什么都没有闻到,可是思绪却是突然回到 了最后在送那位流浪汉的客人回去的时候,突然闻到的那股花香,唇角慢慢地勾起了一个玩味 的微笑。
“有意思。”
“主人?”
“蓝沂,去把我的望生镜拿过来。”
“好的主人。”
蓝沂应了,转身玩那个房间的另一个方向走过去,过了一会儿捧着一块圆圆的大镜子又走 了回来。
那镜子十分的简单,镜面被擦拭的十分的干净,只在周围的镜框上雕刻着一些繁复的花纹 ,从外表上看来只是一块平常的镜子而已。
蓝沂将镜子竖立在桌上的镜托上,当铺老板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那镜子,从书桌上的抽屉里 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小心地打开,只见里面装着半盒子的发着淡淡的蓝光的粉末。
当铺老板从盒子里用手指捻出一小簇粉末,尽数洒在那望生镜上。
只见当那粉末刚一接触到望生镜的时候,望生镜上猛地爆出一阵淡蓝色的光芒。当铺老板 嘴里念念有词着,只见望生镜上的光芒慢慢地散去,镜面上却像是掉入了一颗石子的平静湖面 ,突然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刘生,乙丑丙戌壬午丙午生人。
勘生机,看运道,望生镜,转阴阳——”
只听到当铺老板的话音刚一落,那望生镜上突然爆出一阵蓝光,紧接着,望生镜的镜面上 慢慢地出现了一些画面,刚开始还很模糊,慢慢地便越来越清晰。
当铺老板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置于小腹上,凝神贯注地看着望生镜上的画面。
只见一个身上穿着一身名牌,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手指粗细的大金链子的中年男子,正左拥 右抱地躺在宽大的席梦思大床上,与两名娇艳女子互相调笑着,整个一副暴发户的派头。
那中年男子的脸上和手上带着不可磨灭的粗糙痕迹,这正是那个流浪汉,可是也可以说这 并不是那个流浪汉。
自己收到的确实是这个人的贫穷和幸福,然后给他带来了财富,所以现在这个流浪汉正拥 有着财富,不再贫穷。
可是与他做交易的人却不是这个流浪汉,而是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与流浪汉交换了命格 的人。
当铺老板唇角的笑更加的玩味,挥手一扫,望生镜上的画面突然消失,又重新恢复了普通 镜子的样子。
“战神血的后人吗?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上面那首诗歌是二北闲来无事时写出来,写的不好小可爱们凑合着看啦❀。(*' ▽ *)❀〇
NO. 195相思子当铺(十六)【二更】
梁玉现在已经是没有办法再救回来了,史邪肯定也不会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而他本就不 是会安慰人的人,所以对着梁伟生伤心欲绝的样子依旧面无表情,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好在梁伟生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在意史邪的样子,他颓废的样子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一般, 周身了无生气,失去了活力。
客厅的气氛此刻凝重的厉害,夏尧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氛围。可是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 说什么,只好又悻悻地闭上了嘴,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而又过了一会儿,梁伟生却意料之外地先开了口。
“多谢你们的帮助,我没有那么脆弱。就像史先生说过的,本来就是因为我的私心,所以 才和那当铺老板做了那场交易,小玉最后变成了那样也只是我咎由自取罢了。现在小玉彻底的 不在了,或许对我的孩子来说才是最好的,我现能做的就是祝福她能投一个好胎,她下一辈子 的父母能好好的对她。
我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也是一个不称职的丈夫,我搞砸了一切,却又懦弱的不愿意面对 ,只是一味的逃避。
现在的我一无所有,或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那就让我一个人承受吧。我一定会好好 活着,每天都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我生命的终结,知道枯骨黄土 ,因为这些都是我该得,都是我拖欠她们母女的。”
梁伟生弯着腰坐在沙发上,神情木然的望着鞋面,可以看到他交握着的手指有些颤抖,可 是他整个人的状态却是比刚刚要好的多。
夏尧看着他,心里虽然有些遗憾,可是既然梁伟生自己的心里已经有打算,那他们作为局 外人当然也不适合再发表什么言论。
“梁先生,很抱歉在这次的事情上没有帮到你什么,你给我的定金我会按照合约交还给你 一半的数额。”
“不用了,史先生和夏先生已经做了很多了,还冒着危险亲自去了那间当铺,小玉的事情 和你们都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忘记了时间才导致的,所以那些钱就不用再还给我了。”
“我已经扣除了劳务费和我助理的费用,其他的我会打回到你的账户里的。梁玉的事情, 梁先生还请节哀,毕竟死者已矣,生者还是要活下去的。”
“我已有决定史先生你们也不用再劝我了,欠下的就要还,哪怕是用我的一辈子,不然就 是老了死了走在黄泉上也不安稳。”
梁伟生摇摇头,当他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反而心中却是安稳了许多,自嘲地笑了笑,梁伟 生开始送客。
“接下来我就要处理我女儿的后事了,怕是不能招待史先生和小夏先生了,两位的恩情我 梁伟生记下了,以后有需要的尽管可以来找我。”
就算梁伟生不说,史邪和夏尧也不再准备多留,所以当梁伟生的话音刚一落,两人就同时 站起了身。
“那梁先生我们就先告辞了。”
“对了,这封信也交给你们吧,放在我这里也只是一张废纸罢了。”
梁伟生弯腰从茶几下方将那当铺老板留给他的信封递给史邪,便站起身送他们。
拿着信封,上面那熟悉的气息让史邪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只是一瞬便又重新恢复了原 来的样子,就连在他身边的夏尧都没有发现他一瞬间的异样。
将那信封装进口袋里,史邪和夏尧并排着出门,再次和梁伟生道了别,史邪和夏尧便准备 回家。
现在已经将近十一点了,想着小参和何必深他们应该早已经睡了,便也不用准备去接他们 直接回了他们的家。
“这件事终于结束了,只是可怜了小梁玉,毕竟孩子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