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如果自己当年不是因为一心想要得到天下，想大权在握，也不会和师兄错过了。卫庄看着赵乾似乎又看到千年前的自己，若自己当初能看赵乾这样坚定，为了师兄，不在乎权利，不在乎他们师兄弟之的一纵一横，是不是结局会是另一个样？

其实他不是反对赵乾跟展昭，只是他真的把展昭当儿子一样看待，这么多年来寂寞的自己，终于可以找一个暂时的寄托。看着展昭从一个孩子长成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如今应该算是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吧。对于他这种没有死亡的人来说，那份期待，是赵乾他们这样的人不能体会的。

可是有一天，那个寄托不在是寄托时，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办？展昭不可能永远是孩子，他的长大，他会结婚生子。他会选择一个终生的伴侣，而当有一天，一个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说，把你的儿子给他时，那种复杂的心情正是卫庄现在的写照。

他一方面觉得应该成全他们，因为他们太像自己与师兄当年。正因为他们错过，所以不愿意他们错过；而另一方面他又不想把自己心爱的孩子交给任何一个人，总觉得只有自己才会给孩子最好的。

“你觉得你能给昭儿什么？不过是为他打造一个更大的牢笼。”卫庄再怎么也经历过千年的人，人性是什么他十分清楚。赵乾之所为能比除白玉堂外，最接近展昭的人，那是因为他为展昭打造的是一个天下的牢笼，而其他人却是想把展昭锁在身边。

“卫先生，今日还是要阻止赵乾，难道他就不成想过把小展捆在身边过……”赵乾有些复杂的看着卫庄，他知道他的话不仅让卫庄一愣，让在场所有的人一愣。他的话太深，又太浅。

他们都明白展昭对于卫庄来说是什么，他们亦师亦友，似父子不如更像恋人。若要说卫庄在没有遇到展昭之前，他只会恋着他的师兄那是真的。可是在展昭出现后，卫庄曾经或许有过这样的念头，把展昭当作师兄来看待。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卫庄自己都明白，他要的不是一时的贪欢，他要的是长长久久。他是一个没有生命尽头的人，如果他真的对展昭抱有那样的念头最后痛苦的是自己。师兄只是消失而不是失去，而展昭会生老病死。到时这个世间真的只剩下他一人时，他应该如何？因此，卫庄在认清后，便放弃了那样的念头，可是他宠爱展昭的心根本就没有变过。更多的是他加入了亲情在里面，今天被赵乾这样硬生生点破了，他没有生气，反而有种庆幸的感觉。

但是在他们人的眼里，他们倒是觉得展昭就像卫庄的软肋一样，只能看不能碰，你明明知道那是对方的弱点，他还要去触碰，只会让自己提前去见阎王。

“哈哈……赵乾，你的勇气，我喜欢。可惜，你说错了一点，昭儿是人不是东西，他有选择的权利，而你没有权利为他做决定。”卫庄在笑过之后，十分严肃的说。他卫庄何尝不是一个霸道之人，他想要的几时是没有得到？只是，在感情这条路上，他跌得太惨。就是因为他一开始就觉得师兄是他的，而忘记了师兄有选择的权利。所以他看到赵乾才会这样去提醒，他希望展昭幸福，提前条件是他愿意。

“卫先生觉得赵乾不能给小展幸福吗？”赵乾十分肯定的开口，他知道这个世上他是唯一一个能给小展幸福的人，除了他再无一人。

“年轻人，话不要说得太满。昭儿他怎么想，你我不是一两句说了就算的。”卫庄既欣赏赵乾的气魄，更多的是站在一个长辈的角度提醒他。

“如果我能做到，卫先生是否助我平天下？”赵乾明白要请卫庄出山，只有展昭，虽然这是交易。展昭是他所爱，为了他的爱，他必须付出所有代价。但是谁又不想以最简单的方式解决最复杂的问题了，如果卫庄他们能够出山，不要说一个大宋，就算是整个中土都可以在他的囊中。

“你把昭儿置于何位？”卫庄倒有些好奇，如果赵乾得到天下，展昭会被他怎么安排。他可是知道当年，师兄得到治国平天下之能，为赢政打下江山。结果，赢政还不是为了江山，不要师兄，甚至与自己连手追杀师兄。若赵乾也是同样的人，他不喜欢展昭最后伤心或是面对死亡。必竟这个世俗容不下他们这样……

“我要执他的手与他携老，我要与他平坐天下，我称帝，他便是王；我为皇，他便是后。我们之间没有高低之分，若赵乾做不到，誓不为人。”赵乾一开始做决定了，今生非展昭不娶。因此在他赵乾不到三十岁的生命里，走进他内心的人，只有展昭一人。

“若这天下容不得昭儿，你又当如何？”卫庄没想到赵乾愿意与展昭平分，但是，若世人容不下他们，他又当如何？卫庄很想知道，这不容于世的情，赵乾又当如何处理。

“到时天下便我的，谁敢说三道四，我会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沾污小展的名声，我要与他光明正大。”赵乾在肯定自己对展昭的爱时，他就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他可以不在乎，但是绝对不允任何伤害到展昭，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