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 / 2）

可是为何展昭与白玉堂会在江陵城内大大出手？难道这对冤家又在赌气不成？包拯一想到自白玉堂搬进开封府后，两人动不动就拳脚相交，自家的财政预算一直屡创新高。他一直被公孙策抱怨了好久。包拯摇了摇头，这两个小子出门在外也不收敛一点。看吧，被人捕风捉影了吧。

“臣启万岁，昨日接其展护卫文书，展护卫既然奉旨拿手花蝴蝶，五鼠又称侠义之士，花蝴蝶现身江陵城，展护卫与白少侠想将其捉拿归案，已致三人在城内大大出手，请万岁详查。”包拯作揖而答，他心头默想，还好展昭与开封府联络了，不然以皇上雷霆之事，白玉堂必将又生出什么祸端。这受罚是小，有人蓄意陷害是大呀。

“既然花蝴蝶已现身江陵，展护卫与白玉堂连手都不能将人犯带回？”赵祯随着包拯的话这么一问，很明显包拯是在帮展昭和白玉堂。以皇城司昨日的上呈的情报来看，展昭与白玉堂在江陵城内大大出手时，并未见到花蝴蝶。而现在展昭居然逃过所有的监视不知所踪，而白玉堂似乎在其奶娘的江陵酒坊之中。以展昭的身手来说，不能说是天下第一，也可以独步武林。根据刑部六扇门呈上的材料来看，那花蝴蝶确切十分狡猾，他们多次布下天罗地网也未能将其抓获。

“臣启万岁，那花蝴蝶极端狡猾，可以变化成任何人，所以展护卫至今无法将其抓获。”包拯心里一边在打鼓，一边又小心的回答着皇上的问题。他怎么没想到，以展昭与白玉堂的身手，以及江湖是的威名，又怎么会是有名无实之辈了？两人连手都捉不住人，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

“包卿，展护卫一人可有把握对付得了那花蝴蝶？”赵祯听包拯这么一说，还真的有些为展昭担心。这次虽让展昭奉旨抓花蝴蝶，其目的不是就是让他去拖住花蝴蝶以免他担勿选秀之事，并不是真的想让展昭真正抓住花蝴蝶。种种迹象表明，花蝴蝶的背后另有其人，他其实也多少也能猜得出。若因为此事，让展昭有什么闪失，到头来心痛的可是自己。

“臣启万岁，已展护卫的武艺定不会有辱皇命。”包拯先撒了一个谎，这儿都不知道怎么圆这个谎。两个人如果都不能奈何，现在展昭一人前往，危险可就大得多了。说真的，现在的真实情况他们这几个千里之外的人，没有人真正知晓，一切也只能静观奇变了。

“好，朕希望展护卫能尽快将花蝴蝶抓拿归案。可是，展护卫行踪不明，他会不会……”赵祯虽然相信展昭的武艺，可皇司城那边也说，展昭追花蝴蝶去后，就行踪不明，万一他受伤或是遇到了什么，那可如何是好？一股担心不免涌上心头。

“皇上请宽心，他既被皇上封为御猫，必沾皇家恩泽，定有神佛保佑。”一直未成开口的襄阳王居然开口替皇上解围。通过皇上与包拯的对话，他或多或少听得出他们一个对展昭关心，一个包庇着展昭。而自家儿子也对展昭如此，让襄阳王十分好奇，展昭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能引起这么多的观注。若有机会，他定当亲自见见，能让乾儿那个冷漠的孩子如此挂心之人。

“他现在又身在何处？”赵祯倒是有些后悔让展昭去抓花蝴蝶了，要是展昭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赵祯低下头，他偷偷地打量着十二皇叔。这次十二皇叔亲自前来，倒给他提了一个醒，想要得到展昭的人何至他一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还有一人。

“人应该还在江陵吧。”襄阳王虽不知道展昭现在身在何处，但是他知道蝴蝶没有离开江陵，自然，展昭也不会离开。

“包卿，朕尚有一事不解？”赵祯想了半天后，他抬起头看向包拯。问道：“那五鼠胆大妄为，他们杀害江陵知府，展护卫为何不将他们抓拿？”江陵知府被杀一事，不管是展昭作的也好，还是白玉堂做的也罢，还是另有其人。他都可以不在乎，而他在乎的是展昭把太多的东西投到了白玉堂身上。而白玉堂身后有一个白家，若是没有十分充分的理由，很有可能造成两败具伤。而江陵知府被杀一事，正好给了自己一个找白玉堂麻烦的借口。

鼠猫原本不和，若能善加利用，又怎么会赶不跑那只隘眼的大老鼠了。还有一点便是展昭出身于江湖，也让江湖人看看投身官家之后的猫儿，只能听官家的。让他除了自己身边再无它处所去，这样也正好断了他想离开的后路。

“臣启万岁，江陵知府之死，其中必有隐情。展护卫行事为人一向秉公职法，未阻止五鼠定是有他的道理。绝不会明知五鼠杀害朝庭命官，而不将他们抓拿归案之事。”展昭到江陵不过短短两天，知府就遭人杀害，这其中必有隐情。再说了，若那江陵知府纵使有万般不是，白玉堂真的胆大妄为想要杀害，展昭难道会袖手旁观不成？既然展昭没有阻止，那只能说明一点，就是有人陷害五鼠，其目的却不得而知了。

“皇上，展护卫行为一如包大人所说，与五鼠同流合污应是有人造谣生事，不可信。”襄阳王同样开口为展昭说情，虽让赵祯与包拯不解，不过总比襄阳王给展昭安罪名的好。

“但是，你们别忘记，白玉堂大闹东京城，是展昭出来力保此人。”赵祯倒是不忌讳，他看那白玉堂就是不爽。他这么一说，也十分明显了，他针对的是白玉堂，而非展昭。

“皇上请息怒，将在外皇命有所不受，展护卫在外的行为如何，不曾得知。皇上何不让展护卫捉回五鼠，展护卫不但忠奸可辨，而五鼠也可以对证公堂，他们有没有犯法，理应该当有包大人栽断。不知皇上意下如何？”襄阳王接了皇上的话，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同样也是皇上的目的。要的就是他们鼠猫继续斗，自己从中得利。

“皇叔言知有礼。”赵祯心里倒是挺高兴的，没想到他们叔侄也有想到一块去的时候。赵祯又对包拯下旨：“包卿，你即日传信展昭，限期捉拿五鼠。”

“臣遵旨。”包拯无奈，看样子展昭和白玉堂的好日子估计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