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修改)(1 / 2)
第十八章
白玉堂之前并没有太注意周围的变化,若不是那跪的声音刚好入他的耳,他的思绪就这么被打断。白玉堂颇有些不爽,他向来喜怒无常,这小老儿正好撞到白五爷的刀口上。他一抬头却见老者神色凄凉的哀求一位员外,自从行走于江湖以前,这些仗势欺人之人是如此多,而陷空岛多为忠义之士,这事自然要归白五侠管了。
“老人家男儿膝下有黄金,如何要如此轻践自己?”白玉堂只小便觉得人跪的应该是天地君亲仕,那样的恶人何须跪之。又道:“老人家有何为难之事,能否告诉在下?若在下能帮到老人家的,一定帮之。”
那老者本一直苦苦哀求员外,他也知道,这员外在这里有权有势没有会帮自己。今天就算自己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见有人会说什么。没想到会有出手相救,老者呆在当场,半天才缓过神来。
只见白衣少年的品貌,真是面如美玉,白中透亮,光中透润,润中单透出一种粉嫩的颜色,如同是出水的桃花般吹弹得破。黑真真两道眉斜入天仓,双眸皂角分明,黑若点漆,白如粉锭,神情自傲。高挺的鼻梁,唇点朱沙红,细腰窄肩,双肩抱拢,从那里一站,天生的神威散发出来。
看这公子必定是家中富贵之人,而自己只不过这穷乡之人,这位公子怎么会想跟自己结交?但见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又不像欺善怕恶之人。不如将自己的难处告知他,看他是否会帮自己?若能帮则最好,若不帮,我再另外想它其办法。
“这位公子爷是这样的,您有所不知。这位是苗员外,他是我们苗家集的大户人家。因小老儿借了苗员外的银子,而自己又无力还,现在苗员外要将小女用作抵偿。我因心痛小女,所以才来此处哀求苗员外,放过我小女,只是苗员外不允。求公子爷帮帮小老儿我,公子爷的大恩大德小老儿一家定永泉相抱。”老者一边说,一边痛哭流涕。时不时的用手隔着衣襟拭拭泪水。
白玉堂一听,便想起自己已过世的父母,他们在世时是多么疼爱自己。天下父母都是一样,谁不心疼自己的儿女了。白玉堂又瞅了苗员外一眼,见这苗员外的形象可恶,俗态不堪,一看便是欺压乡里之人。心里便暗暗地记下,姓苗的,这笔账白爷爷我晚上再跟你好好算。
“他欠你多少银两?”白玉堂再也掩饰不住他的怒气。
苗员外本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从未想过会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一副老子天下最大的样子,回过头来。只见白衣少年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又是生面孔,虽满面怒色,不过是些有着几分文采的书生罢了。苗员外才未看在眼里,只见苗员外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只是有礼的拱手答道:“原欠我纹银五两,三年来的利息,就是三十两,共欠银三十五两。”
白玉堂看了看苗员外,他没想到这看似没光水滑的员外,居然没有被自己的气势给吓住,心里便略略有谱,这么说来,这位苗员外定是在这里有一番势力,所为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自己来此处还有其它事情要办,不能为此事暴露行踪。
于是便压了压自己的怒火,白玉堂虽喜怒无常但也是不居小节之人,大丈夫能屈能伸,有时装装小人,时时变通。这一点他比正直的展昭来说好多了,可当两人私下,白玉堂才知道谁才是扮猪吃老虎的那人。
“原来欠银五两。当初他借时,至今三年,利息就是三十两?这利息未免太轻些。”三十五两银子便可以把人逼成这样,白玉堂有些觉得好笑。没办法,生在富国敌国的白玉堂何是为银子愁过?他当然会觉得为三十五两银子,人连自己的尊严都可以不要。可当他真正体会一分钱憋死英雄汗时,那时才明白钱原来是不能乱花的。白玉堂一转身从包袱中取出三十五两,递给苗员外。又问道:“当初有借约没有?”
苗员外看着白沉沉的银子,他那两眼放直,随着银子的折射的光一闪一闪地。原本有些弯曲的背,在不知觉的已立起身子来,典型的守财奴。
“有借约。”苗员外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那一张白纸黑字的字据,递给了白衣少年。又将银子抱在怀中,生怕谁要抢他似的样子。白玉堂接过字据,仔细地看了看字据是否属实。
“今日就让在场的大伙来作个证,我用银子换你的字据,现在把银子交你,这字据就是我的了。”说完一顺手便将字据递给那个还在跪着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