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简宁注意到门口的温笑，朝她招了招手，示意等一等。

顾林怀抬头看向门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又面无表情转过身和他们继续讨论。

温笑像一只泄气的气球，背对着他们趴在栏杆上。

脑海里空无一物，直到天际泛黑，她才突然意识到北方的冬天来的这么早。

教室里的同学们稀稀拉拉地走出来，简宁朝着顾林怀和陶江以及那个女生挥手道别。

温笑尽力忽略他们身边的那个女生，最后还是没能成功，看着三个人的背影离去，悄悄叹了口气。

这一晚，温笑难得失眠。

翻来覆去眼前浮现的全是顾林怀和别人讨论问题时的严谨通透，开玩笑时的神采奕奕，讲题时的认真模样，连他低头的瞬间都真真切切。

后半夜的时候，她一连做了好几个梦，光怪陆离，情真意切，虚实难辨。

早晨起来，她试图回忆起昨晚的梦，而那些碎片却难以拼成一个完整的片段。

浑浑噩噩过了一天，课听的也心不在焉，晚自习又恰好是数学自习。

温笑看着眼前束手无策的排列组合，耳边传来同桌沈寻远和前桌对最后一道题的争论声。

而她还停留在中间的某道题，苦思冥想也没有结果。

突然抑制不住的失落和心酸在眼眶里层层氤氲。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情绪，沈寻远停止了讨论，侧头看着她，有点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问她：“你怎么了？”

温笑也不知道，到底是这招人厌的排列组合让人烦闷，还是难过自己与顾林怀距离太远。

“这题我不会做。”她有点哽咽。

沈寻远连忙摆摆手，一脸正色，“我也不太会，真的，我都是猜着写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看她还是满眼沮丧，顿了顿，他俯下头，看着温笑的练习册，问道：“哪道不会，我看看。”

温笑指着困扰已久的一道填空题，瓮声瓮气地说：“这道。”

“这个确实挺麻烦的，先判断独立事件，再看它有几种情况……”沈寻远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划来划去。

到某一个点时，温笑瞬间茅塞顿开，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答案很明显。

末了，她把结果写好，终于扯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