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因(1 / 2)
禅家有语,出家人不打诳语。因而一百四十二步语出分毫不差,泽业立足于庙宇前,面色冷淡,瞳孔悲悯。
早起的和尚都面色虔诚跪坐于庙堂之上,参拜那座金光缭绕的慈悲人。
慈悲人唇角带笑,像是看透一切红尘,却眼中悲悯,眼尾带着一抹祥和,面容看似和蔼可亲,实则,佛,亦是无情人。
无情到慈悲,却管不住慈悲。
慈悲为善,然却生恶。
就像物极必反,乐极生悲一样,慈悲的心,忍受着恶。
生生痛苦的活于世上,凄凄悲惨的死于孤单。
参不透,舍不得。
一叶障目
若一时不察,便自生心魔。
然——
佛之笑,勾绕到唇角
彼时所看,本以为是包容。
也许,那是嘲讽。
或者,是沉寂的淡然……
沉稳的木鱼声声回荡,清脆击打在泽业的耳旁。他瞧了一会儿,伸手捻动腕间那串念珠,大约是在同庙堂师兄弟们一同默背《大慈悲咒》吧,躲藏在墙角的小和尚想到。
回头望着身旁的《金刚经》,朝气的小脑袋瞬间垂下,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他全然不知自己的小动作被泽业看的清清楚楚。顶着六个小点的脑袋一晃一晃的,极为有趣。到是头顶一处红印让人奇怪,泽业皱了眉。
虚无中伸出一只手,素白纤细,指骨修长,微凉的指尖慢慢抚上光洁脑袋上的红印,小和尚一惊,慌乱地错开步伐,行礼结巴道:“泽…泽业大师。”
微小的灼烧感在指尖弥漫,泽业轻垂眼睑,微微颔首。腕间那串念珠似乎更加黝黑,却又明亮的刻在素白的腕上,黑白分明,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