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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染纺那边,赢得沉思中渐渐觉得不太对头:奇怪,那个小丫头去了这么长时间,为何还未归来?这个老婆子她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一个外人留在这这么久,她也放心?
看见那个“乔嬷嬷”痴垂在桌上,赢得突然心下一惊,疑虑如同乌云一般凝聚,问了这么长时间,她竟一直在顺着自己说,现在转头赢得又问“嬷嬷,您告诉我,你养没养过一个幼女?”
那老婆子实在困了,熬不住,自打被那人叫起来,她就知道了该怎么做,可是实在撑不住了,应该快到一个时辰了吧,算了,她渐渐准备吐出真言“什么幼女啊?哎呦,你可真烦,老婆子我虽然脑子不好,但是我又没有失忆,我告诉你啊,老婆子我自打两年前住进来,就天天的享福,还有小丫头伺候我老婆子,条件只是有人来问东问西的时候,拖住她一个时辰,就可以一辈子在宫里面享受荣华富贵了……”
什么!
“你说什么?”上当的感觉竟然让心如此之凉。
“老婆子受不了了,料想也完成那个任务了吧,唉……睡了,不如你们年轻人底子好,真是烦”随后就趴在桌子上,还想等着那个小丫头回来伺候自己。
赢得心下大惊,她的双腿有些麻木没有知觉,眼神瞳孔放大,她为何上了当?多方打听为何会是这样,面前的人不是乔嬷嬷,细细想着乔嬷嬷刚刚的话,两年前住进来?难道?她根本就不是乔嬷嬷!那么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真的乔嬷嬷早就已经在两年前送走了,可是现在这个是“顶替”了乔嬷嬷?脑海中竟然渐渐浮现出那副“天真无害”般的嘴脸,她就是知道自己着急,故意把自己绕进来的?那么费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糟了,调虎离山!赢得飞快的撞门而出!往椒房宫归去,手上的剑都在颤抖,此时已经丑时过了许久了吧,中间这么长的时间,如果……如果是她,她还在椒房宫的榻上睡觉,那么自己一定会把她拎起来,好好审问问问她,如果她是故意的,告知陛下,绝不放过!
如果……如果她做了什么意外的事,或者回去人去楼空,那么该如何是好?就算跑回去,起码这么远也要一刻钟,恨意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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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德天门了,……孜在郡主,您什么时候换衣服?”阿怀道,这次她可没有让自己背着她,她一路小跑般地走过来有些累,这边的德天门好歹是离宫外最近的门了,守卫最少,一般半夜景王要是有事,都会让那两个太监和敬一从这里面前置办,置办齐了再回来,陛下是知道的,只要景王不出宫,其它的一律无视,恰恰这种无视给了萧孜在机会。
在最后的林子内,萧孜在和阿怀停下了脚步,萧孜在略有歉意般的说“对不起阿怀,我……不能走”此时此刻,萧孜在有些气喘吁吁地说出实话。
“你说什么?”阿怀怀揣着不可置信的眼神并说道,她不走,那她是要留在宫里?留在宫里被那个女人折磨?
“你相信我,此时此刻赢得已经发现上当了,她一定会去椒房宫,回去后…你明白的,所以你们需要赶紧出宫,只要我留在宫内拖住时间,你才可能平安”萧孜在陆续道
“不可以,你若是留下,她们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说要帮我复族吗?你要是留下,那……”阿怀还有好多事不清楚,好多事没有做。
“就是这样,我才有用武之地,你相信我,再耽搁下去,我们谁都走不了,相反,金如壁现在不知你的身份,如果知道,你早就没命了,可是今夜过后,无论她知不知道,你都会没命!…好吗?不要让你母亲在天之灵失望,她不希望她的女儿因为这个就断送了复族的希望”萧孜在认真说道,眼前的人一定要听自己的话,阿怀流下泪水,声音沙哑,她的母亲,果真如此嘱托与面前这个人?这么相信她,可是自己为何不忍心,硬硬牙道“好,我答应你,你且先告诉我,你今年贵庚?”
呵呵,这个人真是有意思,还是让她先出宫去吧“十九,不对,过了九月初五,就满二十了”萧孜在不知道她问这个干什么,于是阿怀陆续说道,“真好,我竟然比你大一岁,以后,你要管我叫姐姐”阿怀在哭,哭的伤心。
姐姐……姐姐,这个词竟然会在这里重新被听见,可是却勾起往事,竟不知未央她怎么样了?她还好吗?时间不等人“好,阿…怀姐姐”萧孜在不想让她伤心,就如此也必定是好的。
“…嗯,我走了,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等稳定后,我会想办法捎信给你的”算是安慰吗?
“好,自从你说你相信我开始,我就一定会全力以赴,你把这个腰牌带上,还有太监服”做事要做全,不可以有自己的柄在手。
“好…”相信,相信你。
德天门,阿怀最终离去上了马车,与灵儿坐在一起,敬一疑惑问“那位姑娘呢?”
“走吧,她有事,走不了了”阿怀冷冷的,她竟一下子想明白了不少事。
“可是……”敬一有些犹豫
“马车什么时候回来?”阿怀没等敬一问出口,继续道。
“采购完东西,一般明早开宫门,怎么了?”敬一有些木讷的看着眼前女子
“送我们出宫后,你们随便在门口夜市店买点什么,即刻回宫,一分都不要耽搁”
“为什么?”
“不要害了你家主子”
“……好”敬一在想,但还是答应
马车经过检查过来宫门,她如此顺利出宫,从此以后,阿怀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她叫闻人怀,而她的命运,也就此改写,她要拿回属于她母亲和她的一切,这一切都要感激那个人。
她们走后,萧孜在蓦然回首再往反方向走去,她进入一片小松树林,走在鹅卵石子路上,因为月光的缘故,显得格外透亮,这里是杂草丛生之地,草地下因为生长着不少的灌木而很少有人过来,毕竟是皇宫,人人喜欢富丽堂皇的地方。举头自有明月相邀,不显得孤单寂寞,孜在料想先休息一会,今天体力透支了,殊不知过会要面对什么,想想,恐怕也难,于是支身便靠在灌木下,垂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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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宫外
赢得早已变得有些颓废,恨不得抽了那个女人的筋,剥了那个女人的皮!她值得可怜?赢得你自己才是一个笑话,于是她选择了先告知豫络,由她告知陛下,无论陛下要如何惩罚,她都认了,比较人跑了…
椒房宫满院的侍卫,豫络首当其冲,看着那个没了神魄的赢得垂在地上,竟有些安慰道“现在你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可恶了?”
“知道了,你告诉陛下了吗?”赢得没有任何心情,除了想撕碎萧孜在那个狡猾的女人之外!
“……你把我叫出来,那个时候……”豫络正在和陛下……自己有事出去,陛下怎会不知?只是还未告知陛下。
“…………”赢得未有回声
“我已经派人去禀告陛下了”
“属下办事不利”先行告罪
“等……陛下来了再说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