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婚姻 第三章 第二次姻缘(十三)(1 / 1)
我在一篇报告文学中看到过作者这样的一句话:人们都有一颗奔安定的心,但安不安定还要看天命。我给自己的总结是:有一颗安稳的心,却没有安稳的命。
由于生活和家庭的安稳,我就有时间静下心来写点东西。很快,单位的一些突出人物都在我的笔下有了事迹。扎根沿线的,优秀乘务的,省厅级警嫂的,发挥余热养狗的,绺窃克星的,指画特长的,都源源不断地在我的笔下栩栩如生地变成了文字,单位也有了省厅级的优秀典型,什省厅十大优秀女警,什么省厅十大优秀警婶。最高级别的典型材料,是部公安局首届政工会议上篇交流材料中的那篇写零后女警的材料。这些都是我进政治处后,单位破天荒获得的荣誉。我不但在单位有了名气,在网上、在上级领导眼里,也有了名。在上级主管部门召开优秀通迅员座谈会时,主管领导又破天荒地在下发会议通知的电报中,指名道姓地邀请我参加座谈。然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用现在的话,就是你别去获取别人已视为自己口中的蛋糕,否则,必将遭到暗算。
那份破天荒指名道姓邀请一位普通民警参加座谈会的电报,我到现在也没见到。其中原因自然是忌妒所致。但小人的忌妒是扭转不了大局面的。所以我参加了那次的座谈会,只不过因为带我去、比我早进政治处一年的老同事的连着两个无法避免的突发情况,而迟到。本来电报是事求与会人员于上午九点前到到省城,有专车接。但我们竟然迟到晚七点才到省城。没办法,我们俩个人只好打车奔到座谈会所定的晚宴酒店。我们到时,晚宴已经酒过三循、菜过五味,大家都有了七分醉意。带我去的老同志为了表示歉意,二两半的杯,52度的茅台酒,连喝四杯,一口菜没吃。于是领导和同事都愿谅了他的迟到,都称赞他够意思,可交,迟到的事就这么翻篇了。我实际上是去了,但没参加着座谈。参加了晚宴,杯酒口菜没入肚。因为酒宴上的人我一个不认识,带我去的老同志又忙着罚自己酒,没时间介绍我。而我,还要看好带来的行李包裹,特别是里面的笔记本电脑和硬盘。这可是老同志在车上一再交待,十分重要,要我刻不离身的。我只好背着这些行包,站在他的身后,在保证不丢东西的情况下,照顾好老同志。酒宴很快就散席了,我搀着已烂醉如泥的老同志,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找到了为我们定下的房间。老同志吐了一宿,我饿着肚子照顾他一宿。洗床单洗枕巾拖地板开窗放味,关窗保暖,直忙到后半夜三点,老同志才消停了。等我洗漱完毕,刚眯上一觉,天这亮。一是肚子里没食,二是刚到一个新环境,三是心里还惦记着老同志。就起床看,怕老同志醒来翻身掉地上,就把沙发托到他床边挡着。早上七点半,有人敲门,自称是宣传处的。我打开门,认出来是昨晚宴上的一位,好像还是个领导,因为老同志敬过他几次酒。来人自称高盛,说任处长住在某某房间,要见我。任处长?是哪位神仙?又为什么要见我?要见也应该是老同志呀!我带着疑问,去了那个房间。所说的任处长约五十、九岁年纪,中等壮实身材,黑红脸膛,脸上的褶皱,纹路又深又长又多又清晰。穿着与面貌不太协调。看脸,典型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看穿着,俨然一位领导。那个传话人也在。任处长招呼我坐下,我问处长找我什么事,是不是想问一下昨晚老同志的情况。我把老同志吐的一塌糊涂的情况说了,也简单的说都洗干净处理好了,现在老同志正在睡觉,若是处长没什么事,我就回去照顾老同志了。任处长听我说要回去,脸上的表情好像有些不理解,但很快就消失了。他让我坐下,问我是不是叫×××。我很惊讶,处长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可能是我的表情告诉了处长。处长说邀请电报是我拟的,也是我签发的,我知道你的名字有什么奇怪嘛!处长看我一脸的茫然,就强调说,就是那个邀请各处通讯员参加座谈会的电报,那上面可是单独提到你的名字的,这在我们局可是第一次呢!我还是不明白处长在说什么,但处长已经说了两遍了,还变换着不同的说法,我不能再不明白了,只好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处长问了我一些创作的思路、构思的基础、素材的获取、选材的角度等问题。处长还具体地问到那篇过五关斩六将冲进部局首次政工会议篇文章的写零后女警的选取角度问题。谈这方面,我就有话了,就不紧张了。我说我是这么想的,我感觉随着时代的更迭,零后已成为社会主体,成为社会主义建设的主力军,站到了祖国大舞台的中央,适时地把他她们中的典型弘扬起来,对引导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有着积极的作用。而那个当时,我们这个警种还没有这样的典型,所以我就选取这个角度,将我们单位突出的女警写了出来。没想到真的填补了部局的空白,才得以选进去。处长又问了那篇被省厅选中的十大优秀警婶的写作手法。并问到了明暗两条线的设计是如何想到的。那篇文章,我是先后采访当事人七次才动笔。实话实说,一简好的文章,是需要动人的情节的。那位警婶,真的不愧为优秀。在支持丈夫工作上真的有好多让我流眼泪的地方。所以我连着采访她七次,有血有肉地吃透了人物的心理后才动笔的。明暗两条线,严格意义上说,不是设计出来的,而是在采访中感觉出来的。因为她一边干自己的工作,一边照顾家,四位老人平均年龄七十二岁,一个孩子还在上幼儿园,家里还新分了房子,要装修,还要置办家俱。她累病了,丈夫不知道。她摔倒了,丈夫不知道。她瘦了,体重降到九十斤,丈夫还不知道。所以,我就把她的体重的逐渐降低做了暗线来写。处长特别认真的听我讲,时不时的还插话、叫好。处长与我谈了一个半小时,还一起吃的早饭,最后用车将老同志和我送到省城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