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机会 第八章 无奈参警(1 / 1)
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六十子”心悦诚服了,赌博的问题也刹住了。这是两个具有引领性作用的问题,把这两个问题解决了,其它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很快,车间就上了轨道。加上总场的支持,给了我一定的奖金自主考核权和车间内请销假自主权,三个月后,大家伙的心就都用在了怎么出活上了。全车间提前一个月将专用线基础路基填平,掌型面也已成形,场长记来检查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真没想到!”经场长记默许,我顺应大家伙的心意,给他们放假两周。也就是在这个假期里,我动了参警的念头。
在把职工都送走后,我对设备、工具、宿舍、食堂等做了封条处理,雇了三名当地老乡三班倒打更,同时与车间所在村委会打了招呼。我们平时与村里关系很好,村长表示,每天都会去遛一圈,确保不出任何问题。经过一天的封场,我于晚上踏上了回家的火车。巧的是,上车后就碰上了人事主任,而且在闲聊时,得到了一个信息:某铁路公安机关要招聘六十名警察,充实道口管理。详细一了解,我的情况正好符合免试条件。于是我动了参警之心,这样则一举三得:我从小就喜欢警察,当警察是我的夙愿;我还没有从离婚的阴影中走出来,用工作填满空虚只是忙的时候好用,闲下来则很苦恼;换份工作,无论心情,还是寻觅新的伴侣,都是有利条件。于是我决定参警,并决定不再征求父母意见。我带着相关的证件到了某铁路公安机关,找到了人事科。经他们审核,我确实符合免试条件,答应给我报名,但必须见到原单位的介绍信。我当时并没多想,觉得这并不是难点,心想回单位一说,人事就会给我开。这就体现了我头脑的简单,因为我并没有想到场长记不肯放我走!
我信心十足的回场去开介绍信,结果人事主任不敢开要我去找场长。而场长一听我说要走,就把手中正看的材料扔到桌子上,站起来走到我跟前,仔细地看了看我,然后又用手来填我的额头,最后盯着我问:“你是在说胡话还是来真的?”我很平静的说是来真的。他盯着我的眼睛扩大了一圈,眼神是疑惑的,问:“为什么?”接着又说:“干的好好的,顺风顺水又出成绩,我们需要你,职工们需要你,记还说你是我的四大金刚,怎么突然想起要走?”他停了一会,想了想又问:“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好?亏待你了?”我一直静静的观察着场长,他开始的惊讶,中间的疑惑,后来的不理解和质问,使我明白了自己在场长记心中的地位。说心里话,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在场长记心中这么重要。在知道了自己在场长记心中的位置那一刻,我的心情好复杂。一是为自己的地位感到高兴,二是凭空增加了为难,在走与不走之间多了一个抉择的问题。我的心里很清醒,除了突然知道了自己在场长记心中的地位这一新情况外,其它情况依旧。我仍然需要换环境换心情,最主要的是需要通过换新的环境,从而改变已进入无解状态的个人问题。所以,我一直没说话,等到场长平静下来后,我把心里想的掏心掏肺的说给他听。场长听了我的肺腑之言,竟然拍着胸脯说:“你不说,我还真没往这上想,不就是再成家的问题嘛,当然要成家,而且这回还要好好选选。你放心,大哥把这事包了,保证让你满意!”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想了想,明白了,他是不了解我们镇上的情况。我没有着急去反驳他,而是就那么伯笑着看着他。场长看我这样,有些不自在,这问我:“你干嘛这样瞅着我?!”我也没急于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缓缓地看着他,稳稳当当的问他:“你的保证恐怕是一张空头支票!”“怎么可能!?”“那你说说看。”他不加思索地就脱口说:“供销社是!”“没有,都是已婚的!”“学校!”“也没有,虽有未婚的,但已名花有主了!”“镇政府!”我就知道他下一个一定是镇政府,因为这三个单位是镇上唯一有女同志的总位,从职业性质上来衡量,与我的职业基本对等(市俗价值观)。然而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做为土生土长的我,他当然不如我了解这里的情况。所以我笑了笑,对于场长提到的第三个可选择单位,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镇政府还真有一个未婚无对象年龄与我相当的女同志,而且我与她还有工作交集。然而我认可不再成家,也不会选择她,原因有三,一是丑,二是无女人味,三是性格强势。怎么回复这位重视我又热心的哥哥式领导呢?!我还真有点犯难。因犯难我就索性不去为难自己,干脆就竹筒倒豆子,我没顾虑场长是否会认为我挑性大,甚至会说我眼中无人,把自己的真心话全掏了出来。我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倒是场长陷入沉思。场长的沉思让我看到了希望,我决定就这么静静的等着,让场长把这事好生想想,这样他最后的意见应该会有利于我。
场长想了很久,慢慢的站起来,走出场长室,接着我听到记的办公室传来敲门声,场长应该是去找记商量了,我还得继续等。
场长在记那里呆了有半个小时,回来什么话也不说,拿起包就往外走,已走出办公室扔回来一句话:“你走时把门卡上!”我有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赶紧卡上门追了出去。场长奔了车站,我一看时间,到了他和记通勤的点了。今天记值班,所以场长自己往车站走。我只好追上去问:“场长,我的事怎么办?”“不怎么办,不能走!”“我不管,反正不放你走!”场长来这么长时间了,我还头一次看他这个样子。我没什么话能说了,只好跟着他走。一直到了站台上,我们俩都没说话。车进站了,场长看了我一眼,说:“回家吧!别跟着了!”“你没给我个答复,我怎么走,只能跟着你,啥时候答复了,啥时候算!”“你跟我回家?”我点点头。场长脸了露出诡谲的笑容。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但火车已停稳,他已走向车门,我就毫不犹豫地上了车。场长看我真上了车,先是一惊,转而就笑了:“你可别嫌冷,我刚换了房子,没暖气,也就14度左右。”“没事,我不怕冷,只要嫂子给我口饭吃就行!”“那没问题,你嫂子今晚好像做酸菜排骨,咱俩喝一口!”“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