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1 / 1）

极南之地的大门打开了。小岛与草原相连通往另一个国度。

无名看到眼前的一座座荒山。山上因为没有草，几只山羊也饿得只剩骨头。山下的几匹烈马被狼群围堵。

乔然看到烈马惨死在了狼群中，无奈地调侃，“这就是送我们的见面礼吗？”

“你看那山上立着的一座座墓碑，说不定也会有我们的。”无名四处望了望，“这里都是饥饿的狼群。哪有什么人烟？”

话音刚落草丛里发来了阵阵声响。草丛中钻出了一个中年男人，试探地问着，“你们怎么站在外面？”

无名吓得退后了一步，“你们怎么都藏在洞里？这里不是给动物冬眠的吗？”

男人赶紧嘘了一声，“小声一点，快进来说话。小心被狼群发现！”

无名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跟着点了点头，“乔然，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这是一个小小的洞口，走进去才发现别有洞天。洞里面好像一座地下城市。那里有花灯、有泉水、有人家……甚至还有别样的街市。

在井口会有一些愿意冒险的人，拿自己的命做着生意。他们往来于各个洞口被称作“农夫”。这里的“农夫”不种地，只交换食物。

沿着泉水还有小船可以坐。船会带着寿命已近的老人离开这里。没有人知道他们会被送去哪里。有人说他们喂了饿狼，有人说他们与森林合葬。因为被送走的人都不会再回来，所以这一切只是传说。

拉着无名的中年男人，还在滔滔不绝说着这里的一切。她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因为她只想知道，为什么属于他们的国度会被狼群占领？

一个女人拿着刚从井口换回来的果子。她舀了一勺泉水，把洗好的果子分给了大家。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这里发生的一切，“我们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大家的恐惧和猜疑。好好的一个国度分裂成多个部落。狼群来袭很多逃命的部落死伤无数。他们竟然为了自保，吸引狼群去别人部落的洞口，让狼群发现这里有人可以食用。”

听到这里的乔然，顺手接住了无名扔过来的果子，“你们这哪里是让狼给打败了。你们分明是败在了自己的手里。狼为什么忽然增多，是谁让动物繁衍失去了平衡，是狼吗？责任不在于狼，是你们自己。”

乔然的那些话，让无名忽然想到了“赤色魔域”。如他所说，那里看似是上天的惩罚，其实都是人祸。

夜晚乔然在地下城的泉水旁洗漱。他看到无名一个人，发呆快要睡着的样子，打趣地问着，“看着水中的倒影，又想起了叶秋吗？”

无名隔着一层黑纱，笑着威胁，“你知不知道，我伸手就能把帘子拽下来。”

听到这话的乔然没有任何在意。他手一挥自己把帘子拽了下去。他散落着湿湿的长发，水珠在锁骨处，慢慢滑落到手腕处的剑伤。他抬头看了一眼无名。

无名倒是有些尴尬。她捡起了地上的黑纱，默默地挂了回去，不再讲话。

第二天他们醒来时，部落的人们对二人说，“有一个族人为了自保，把他们部落的出卖给了其他部落的人。他们想要把狼群引到这里。”

“你们为什么不能团结起来？”无名心中一团怒火想要追问，想了想还是换了一种口气，“那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呢？”

“去寻找一颗花种，它可以让我们的家园重生。”部落的人将所有的希望，压在了他们的身上。

无名默契地把手搭在了乔然的肩膀上，苦笑了一下，“极南之地不用做苦力搬金币。我们要去找花种，算是美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