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1 / 2）

海底之城是颠倒的城市，大海就是那里的蓝天。

水中的树木只有枝干，看起来却满满的丰盛，生生不息。水流过树枝在光地照射下，如彩虹般、如梦、如幻……水中鱼的翅膀薄如蝉翼、如晚霞、如萤火……游在水中，如飞在空中，飞在梦中，飞在星河……

无名看到带着黑色长长触角的庞然大物，从远处游来。这感觉熟悉又陌生。

“你好大鱼，谢谢你救了我们。”无名伸手摸了摸大鱼的触角。

它微笑着说，“我的名字叫蜃。欢迎你们来到极东之地。二位喜欢的话可以留在这里。”

深海中一些小鱼，在树外清理深深浅浅的沙石。无名远远看去，一个鱼群化作一种颜色的丝带。各种颜色穿梭其中，就像彩虹散落在水晶宫中。

海底的每一株树木下，都卧着一只形态各异的乌龟。有的小如盘子，上面也没有任何图腾。上面住着几只会虫鸣的鱼。它们一直在不停地交谈。那些语言是无名听不懂的话，可是当下她竟然听明白了。

它们在说要把乌龟养大，要带着它出去觅食。这样才能有更大的地盘，让它们嬉戏玩耍。

看着它们游走后，另一边的知了鱼，也开始了鸣叫。它们带着细细尖尖的金黄色嘴巴，啄食着枝干。它们在议论要把枝干修建成珊瑚的样子。无尾鱼因为没有锋利的嘴巴，样子圆滚滚的像一只透明的泡沫。它们好像对自己的“环卫工人”，那些成群的小鱼有很大的意见。它们生起气来，变身成了深黑色的冰块，在龟背上互相撞击。乌龟没有办法，只好默默忍受。

无名被请到了一只后背如山丘一样，起起伏伏的龟背上。它是一只金色的小鱼。它看到无名到来表示欢迎，打开了身后的金丝绒的翅膀。那双翅膀张开足足一人高。

在海中金色的小鱼说，要无名带它去岸上。无名靠在龟背上，指了指岸上说，“那里就是倒过来的这里。没有不同。”

金色的鱼听到无名的话，失落地收起了翅膀，“那你能让我离开龟背上嘛？”

无名摇着头，“你知道着海洋有多危险嘛？那些成群的小鱼，也想得到海龟的保护都没有机会。”

话刚讲完，远处一只红色的长角蛟龙刚刚睡醒。它打了一个喷嚏，一群小鱼在海面上瞬间幻化成了气泡。其它的小鱼被吓得打了个哆嗦，急忙躲进了贝壳里。

没多久，无名看到乔然在海中坐着一只螃蟹游来。她刚要打招呼，乔然就从海中去了岸上。他身后一群小红鱼，一跳一跳地也跟着上岸了。

无名不解地问着，“那些鱼怎么可以上岸？”

海龟看了一眼慢悠悠地说，“那就是可以在岸上和海底共同生存的跳鱼。它们有的在岸边生活，有的在海中生活。”

“为什么它们可以有两种选择？”无名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