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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惊天子(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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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宫门口了,紧上来些。面上的事还是要做做的。”失神间那方安陵析痕淡淡转了身,看她眼眸清平想是知道她在神游,方轻轻启口,不重的话里分明有丝无奈之色。她故意与自己隔远,莫不是还在防他不成。

“知道了。”步子紧上两步,终也与他持平。于外人看来两人仍是夫妻之相,举案齐眉红袖添香实乃能做以典范。然二人何又在乎这般,唯不过是想于乱世之秋图一分安然,让别人少些话根子可嚼罢了。

“方才内宫中,为何要问皇上那一句话?”浅袖掩上唇际以作咳,洛明辰复又沉声相问,她却是看得出他的怪异,只觉有哪处不对劲,却实在说不上来。唯不过有那份感觉罢。

“问这作何?”安陵析痕瞥了眸,依是清澈芜杂,淡笑示她。

“景仁帝忘记的,我皆有兴趣。”

扬目于上林苑的花石,此一句洛明辰倒是说的实话。她的兄长附体作帝,便也如她一般失了记忆,然方才他那一问,倒也让自己心生蹊跷,景仁当年,会予他说何?

“我也忘记了,才想起问他。自小到大我便是与父皇谈不几句,唯一的教诲还被自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亦是扬目,光影下一身墨青宫服愈发俊朗,淡淡勾了笑于她,安陵析痕复又作云淡风轻之状,却竟似在嘲弄自己。

“原是这般。”

洛明辰低了额,依着他而走。氤氲出字句再不言,她本就是随心而问,现时他作此般便也作罢。附体之前所有有关景仁的事,皆与她无关,她又何必要有低声下气相问的行态。

夏风时又裹了凤仙花的香味入鼻,两人周身尽是浓浓浅浅的芬香。安陵析痕斜了余光瞥上洛明辰,眼见得她低下眉去便也不再言下,唯展目于花园湖池之中。气落下半息,安陵析痕是以微微眯起神眸,观视这一方皇宫深苑。

景仁一十一年间,他亲口予自己说,自古成大事,指点江山者,皆不可近痴;执掌天下者,皆不可溺色!

踏浮桥,过玄武门。护城河内渠流连环,有荷花睡莲安谧于阳光下肆意盛开。两人依身而走,各自无话。

“清睿王。”

这一声自身后唤来,却惊得洛明辰心底一震,此音泛如秋桂,清香袅袅,该是出自易津离之口了。

“易津王。”淡身相视,安陵析痕余光扫了洛明辰一眼方迎了礼,笑于易津离道。

“可又是巧了,于此也能碰上二位。”木扇噙风扑面,易津离微以言笑,清谨面色之上似盛有桃花。

“放从父皇那处拜完礼,易津王是……”淡蹙下清眉,安陵析痕依又照着面上话寒暄,唯笑不减。

“我也是刚从姑姑那处见礼回来,便也在此碰上了。”袍袖处灌了风,易津离复正了身子,浅浅勾了唇际似笑非笑,终转眸示向洛明辰,含三分敬色,“都道你们夫妻二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今日得见果是不假,倒羡煞了我这一个浪子了。”

“易津王说笑了。”微点了水眸,洛明辰只淡淡应下那夫妻二字,复轻慎言道,“世人皆知易津王对亡妻的情深思切,如此衷情者实以少数,哪有浪子之说,却是阅尽沧桑依旧痴情的大丈夫了。”念至最后,她竟是哽了喉头,复极力压低了嗓音于他。或许那个苏砚卿对他有太多的情分,以致现时回忆起来仍是酸甜并济的感触。她明知得这一世与他再无可能,然方才听他道那一句相敬如宾时心里仍有细微的痛。自己与那个面作温润的王爷果真是相敬如宾么,是相敬如宾,难偕白头之老罢。

“大丈夫应以江山社稷为重,我却是难逃温柔乡的情客,人死难以复生,既是再痴情又有何用。”易津离稍掠了苦笑,那一柄木扇持于掌间似再挥舞不动。

“看易津王如此之悲态,我倒是愈发想见识那苏姓女子究该是怎般倾国倾城的人儿了。只可惜红颜薄命,易津王也节哀顺变吧。”袍袖折上单边拈握于掌心,安陵析痕缱绻睫眸,映上荷花芬香方又淡笑道,“是以午中,就此别过吧。我们来日再好好畅聊一番。”

“好,改日定登门拜访。”折了香扇,易津离浅笑示于二人。复又寒暄几句方转身信步向锦轿行去。梨白轻衫下,那一走,直伤了洛明辰的双目,心底簌寂地厉害。他一人,终是寂寞,那寂寞,是嵌于心底的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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