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雨花阁(2 / 2)
易绘竹节清幽在,难绘清竹高洁身。”
细细品读,这般好诗也不知是谁写出来的,书法更是一绝。这诗人倒也是性情中人,心中应是有着雄伟壮志,然壮志难成。表面光洁一身,却不能意随身动,倒也苦情。正当看得入迷之时,背后冷冷的响起声音:“你是何人?”短语之间便可以感觉出那人的霸气与凌厉。
锦姝很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冒昧公子雅居进来躲雨。还请公子海涵。”锦姝垂首,一是怕别人认出她来,一是也觉得羞愧难当。“抬起头来。”他的声音不容反抗只好抬头。原是那清寒的男子,这几日几乎日日与他相见。锦姝望见他清冷有些黑暗的眸子又是一个激灵,他也看着自己,只是有种错觉,他的眼中太过漆黑。
锦姝无视他冷冷的样子,自顾自的笑着:“原是你,这是你的雅居?”他走进屋子来,到了茶水自己喝起来。巧夺天工的面容,好似神邸。每一面都尽显无双风华,那凤目总是半掩,慵懒神态之中又是无尽的尊贵。
只听男子寒声道:“绘楼你是如何进来的?”锦姝眨眨眼也在他身旁坐下,自己倒了茶握在手掌中:“我正躲雨,连道路也未曾看清便凭着感觉迷迷糊糊的入阁来。”
男子的双眸噙着淡淡的光华,冰山融化了一角的样子:“这绘楼是按照五行八卦阵隐藏于此,你倒是巧合。”不知他是相信还是怀疑,听着他的意思似乎有些不满。锦姝惬意笑着:“你想说咱们有缘就明说就是,何须绕弯子。”只见他轻咳一声,嘴角有些微翘:“嘴刁的女子。”
锦姝继续看着四周:“你应该是钦天监的吧,能懂五行八卦之术的人多半如此安排自己的寝居。这倒是块净土。”他沉默一下:“不错。”他转过头看着远方,寂寥的瞳孔闪烁:“若安然何处不是净土。雨停了。”
男子下逐客令了,自己也不好再行逗留,这时才想起令牌的事情。瞪了瞪双眸:“不好,令牌没有找着,御花园都翻找遍了。”他从青色的衣袖里拿出一个牌子递给锦姝:“姑娘以后做事莫要再如此冒失。”锦姝笑着松了一口气:“原是在公子你这里,多谢。”说着转身要走,这时男子在后面唤住了锦姝。
“姑娘胆识过人可敢与在下出宫?”锦姝止住了脚步,他与她不过萍水相逢,怎如此邀请,况且自己还是宫里的人。锦姝反问:“我哪里胆识过人了?”他戏虐的看了锦姝一眼:“黑色木槿也敢采摘,姑娘委实胆识过人。”她心有犹豫:“可我是宫里的人,怎出得了?况且你姓甚名谁我都不知晓。”
男子拱手道:“在下陈印是也。”陈印起身走到锦姝的面前,俯看锦姝,面容俊俏:“你只需要说敢是不敢,其余的事便交予我。”他总是那样镇定自若。
想着想着手心都有了汗水,这可是难得的机会,那骨子里的顽劣又开始攒动。不过那敬帝的淑妃才下了禁令不允自己出阁,倒不如趁着此时机出宫玩玩,整日待在雨花阁,觉得身子都快长上蘑菇了。陈印看锦姝半天不语,便欲擒故纵:“宫女出宫机会难得,错过此次怕是一生无缘。不过,像你这样的小宫女在宫中一无依靠二无权势,怎么去得?”
不过锦姝还是上了当:“谁说的不去,可你如何保证我的安全?”说着他从衣袖拿出一块金色的牌子递给锦姝,原来是‘免死金牌’。陈印看着金牌,神态自若的淡笑着:“这是皇上赐予在下的,借你几日。”陈印抛过金牌,锦姝在空中顺利接手:“好久出宫?”
陈印道:“今日子时,我在南宫门一辆马车里等你。马车前点着一盏莲形铜柄宫灯。”锦姝满脸不愿意:“从我处往南宫门如此之远,况且又是深夜。你叫我一柔弱女子如何孤身前来。”他淡漠的眸子看不见底:“且随你。”锦姝纳闷的望着这个神奇的陈印:“好你个刻薄的陈印。玩欲擒故纵是吧?”
回到雨花阁锦姝正向积雪说此事,没想到积雪的反应如遭雷劈:“美人这是怎的,昨日才教导积雪要恪守宫规的,今日美人居然要跟着一陌生男子出宫,美人可是忘了皇宫的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