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梦与非梦（2 / 2）

“今天也不早了，我就回去了，你一个人在这儿没事儿吧？有什么事儿记得打我的电话。今天叔叔阿姨他们都挺忙，明天就是周末了，他们应该回来看你。你先休息吧！”说完向我点点头，开门退了出去。

妈妈亲手熬的粥原来是这个味道。

我蒙着被子无声地哭泣。说这不是梦，谁信啊？

第二天一早，就来了好几个人看我。

爸爸和他的第二任妻子一起来看我。他们在我十六岁的时候结婚，在我的记忆里他们结婚的时间应该不足两年，分手的起因是应不应该给我这个即将成年的孩子生活费，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同时在做好几份学校外的打工了。不知道今天他们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

妈妈和她的第二任丈夫也来了。他们结婚以后，生活一直很稳定，妈妈更是成为他们的街坊四邻夸奖的贤妻良母。不知道那个当初和爸爸在一起总是歇斯底里的女人还是不是她，难道只是我一个人的错觉？那她当初和爸爸离婚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贺桐理所当然的也出现在探病的人群当中，而且事事处处抢在前面。好像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一切一如初始。我们还是一对相恋六年的情侣，而且很有可能快要谈婚论嫁了一样。

这群人的行为让我迷惑。爸爸的三娘子呢？贺桐的冼翎姿呢？妈妈不是一向避我如蛇蝎吗？妈妈亲手熬的粥？真是天大的荣幸啊！

大家见我醒来，自然十分高兴，微着我问东问西。关于我的身体，我能回答的自然要回答，其他问题则一问摇头三不知。众人觉得有异，便找来医生询问。医生给了一个答案，暂时性失忆，属于脑震荡后遗症的一种，很快就会好转。

医生给的答案，我很喜欢。这样一来无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推给失忆去解释，不用我浪费口舌了，我也乐得清闲。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在我这里一直待到了下午，才分别回了家，最后只留下贺桐一个人照顾我。而就在他们在这儿的这段时间里，我获得了一个信息，爸爸和二娘子并没有离婚。相反，他们的女儿，如今也已经上中学了。这和我的记忆有太大的出入，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靠在床头，看着贺桐利落地削着苹果皮，我决定出其不意问他个问题。

“贺桐，你跟冼翎姿大小姐交往得怎么样了？”看你还怎么装下去。

“小云！……原来你真的失忆了。”贺桐叹了口气，又宠溺地笑着摇摇头。“我和冼翎姿的事儿已经过去两年了，她也在两年前的那场沉船事件中丧生。要不是你失忆，我真想问问你，为什么总是抓着一个死人的事情不放？”

在沉船事件中丧生？他说的那个人是谁？

“那……清清呢？……”我的心如擂鼓，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和我记忆有出入的话来。

“简艾清？她没能买到车票，最早也得今天晚上能赶到。你以为人人都像我，一听到你出事儿，就立刻丢下手上的工作赶过来？周末的车票很是不好买的。”贺桐有点洋洋自得，在我的印象里，他在清清面前从来就没占到过什么便宜。

“你说谎，清清不是那样的人。”我不相信，清清才是真正最关心我的人。

“好吧！好吧！我说谎，她当时正在外地出差。可能是在开会吧，我打她电话，没人听。后来打到她公司才知道她不在，我才让她公司同事帮着传话的。”这就对了。在我面前，贺桐永远也无法在清清的事情上骗我。

我闭上眼睛，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