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弥留之际（2 / 2）

“哎，王御医刚走，说是情况不容乐观。”凤倾雪有些一筹莫展地摇了摇头，对着凤千殇又道，“我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凤主。”

“恩。”

顾少昔回头看了眼凤倾雪离去的背影，便尾随着凤千殇踏进了万安殿内。两人来到外殿，凤千殇对着苏婉道，“麻烦苏嬷嬷去通报一声，说是千殇和少昔求见。”

“凤主，王夫，二位直接进去吧。女皇这会刚喝了药正靠在床头呢。”苏婉掀开了纱帐，示意着凤千殇和顾少昔进入。

凤千殇拉着顾少昔一同走了进去。内殿中飘荡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垂落的明黄床帐内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

“儿臣（儿婿）拜见母皇。”凤千殇与顾少昔双双跪倒在龙床前。

“是千殇和少昔来了啊。”凤无灵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有些苍老，又有些飘渺，似乎透着千斤的疲惫。“都起来吧。”

两人虽觉奇怪，却也应了声谢起了身。正巧苏婉端着两杯茶盏进来，倒是显得有些不知措了。凤无灵这才想起，笑而道，“看来朕当真是老了，竟忘了奉茶的事了。”

凤千殇不言，拉着顾少昔再次跪下。两人端了茶呈奉于凤无灵。凤无灵陆续接过，自始至终都垂着床帐

“千殇，你过来。”凤千殇上前几步，来到了凤无灵的床前，只听凤无灵问道，“朕听说昨夜闹了刺客，知道是什么人了没？”

“刚才古统领来汇报了，说是江湖上买通的刺客，当时没留活口，倒是又不好查了。”话虽如此，凤千殇却是也不苦恼，只是这般依言陈述道罢了。

“屡次都是这般，依朕看怕是同一人所为了。”

凤千殇闻言心里一惊，面上却没什么变化。本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却不想凤无灵到底是都知道了。

“千殇，不是朕说你，有时候你实在是太过心慈手软。若为帝王，凡是有危害到自身利益之处，宁可妄杀千人亦不可放过一人。你啊…”凤无灵教训到后来只剩下一声叹息。“你这般，让朕如何放心得下啊？”

“母皇教训的是。千殇记下了。母皇身子要紧，断不可再为了千殇的事劳神了。”凤千殇关言道，正还要说什么，却见苏婉走了进来。

“女皇，凤主，王夫。”施了个礼，苏婉才继而道，“凤主，户部的张大人说是有急事找您。”

凤千殇轻皱了下娥眉，对着凤无灵道，“母皇，儿臣有事就先行离去了。”

“恩，去吧。留下少昔陪朕说说话便好。”凤千殇本想带着顾少昔一同离去，而今凤无灵这么一说，这刚伸出去的手倒是僵在了当场了。

“怎么，还怕朕把少昔吃了不成？”凤无灵这么一调笑，倒是让凤千殇讪讪地缩回了手，对着顾少昔无奈一笑便先行离去了。

凤千殇一走，凤无灵便开口道，“少昔，你过来，伺候朕起身。”顾少昔一愣，却是也不敢耽搁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