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夕阳的残光,以很低的角度照过来,所有的事物,都是半明半暗。迪达拉呆呆地看着那倚在门口的,只披了一件浴袍的人,微敞的衣,露出部分白玉般的胸膛,他的肤色已然和白衣一起,染上了红,鲜血一样浓郁而华美的红,只是比起天然的发色就显得淡了很多。他好像也在看夕阳,而且看得入神,迪达拉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这样沉寂,沉寂如黑色的渊,然而那渊的波光里,映出了夕阳流动的光彩。
“大哥……”迪达拉忍不住叫他。
“很美。”蝎的目光,从远处的夕阳移到近前的人身上。
“嗯!”
“不是说夕阳,我是说你。”
迪达拉的脸登时红了红,只可惜夕光太浓,谁也不可能看出来。这个话题实在太恼人,他心想着一定要找个别的话题来打岔,只是,还不等想到,真正打岔的东西就出现了。
蝎的眉,也微微皱了起来。
东方,披着夜色的鸟,正朝着他们飞来,速度快得惊人。蝎抬起手臂,它便落下,任人取下它脚上缠着的字条。
“大哥?”迪达拉盯着被放走的鸟飞向深蓝的夜色,余光扫到蝎略微复杂的表情。
“走。”
“啊,什么?”
蝎转身,进了屋里:“鼬的身体状况恶化,又吐了血,鬼鲛让我们回去,把原本该做的事做完。”
……
黏土做成的大鸟,划破了凄迷的夜色。
“会是谁呢。”
迪达拉的发被夜风吹得散乱,耳畔尽是呼啸的凉,然而即便如此,他也听清了坐在身前的人刚刚的自语:“大哥,你在担心什么啊。管他来的是谁,一并收拾了就好,嗯!”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