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没…没有的,宁次哥哥想多了。”雏田本来想微笑着把这句话说出来,可事实上唇控制不住地抖,脸一下子红了。
“是么。”
果然还是不能直视着宁次哥哥的眼睛…就像中了某种魔咒一般。
“自从你受伤以来,还没好好地和我说过话呢。”
“嗯…以后会注意的。”
宁次好像笑了。
雏田的脸更红。虽然也知道自己答非所问很可笑,但奇妙的是,明明没有看着对方的脸,却能猜到他现在的表情…咦,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好了,去睡吧。”终于饶过了雏田一般,宁次再次笑笑,转身向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雏田却一直不敢松这口气,直到自己的耳朵清楚地听到宁次的脚步声彻底消失。
为什么竟会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呢…不过说起来,自己并没有故意躲着宁次哥哥,只是碰巧没有遇见罢了。
她在心里又把这句话说了一遍,而后自己觉得满意了。就像谎言多说几遍也就成了真,对自己的暗示总是不那么难。
有一个词在自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禁忌。
和血缘关系过近的人,保持着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是一种禁忌。
雏田从小就明白这一点,却一直无法刻意地回避和宁次的接触。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
手下意识地,从自己的衣角滑上自己的胸脯,那丰满的、柔软的触感,让自己都觉得脸红。不知不觉中,这个身体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也同样是自己无法控制的,而更加无法控制的,则是那些少女们在私密的暗夜里经常做的梦。
当然梦里的对方常常都是鸣人,可是事后想起来,却发觉鸣人几乎没有一次是以正常的形象出现在梦里的。
散发着金红色光焰的,狂躁的野兽,或是梦游状态一般,迷迷糊糊什么也不知道的傻瓜…甚至有的时候,会梦到鸣人以狱卒或者看守者的身份出现,在某个时刻突然打开牢房的门,突兀地走进来,做更加突兀的事情…那时的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锁链,每挣扎一次,都能听到金属单调而残酷的叮当声。
雏田隐隐约约知道这预示着什么,只不过从来不敢去想,去面对而已。
绝对的控制与被控制,以及,主人与工具的关系。
自己能奢求的,也仅仅是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