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生死一线(1 / 1)
世旋盯着晨生看,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晨生的身体划着弧线,快要撞向那雪壁时,一直在世旋袖中沉睡的九头炎灵蟒突然冲出,飞速冲向晨生的身体,九只头咬着他的衣襟,硬生生地将他拉了回来,然后轻轻地放在地上,可是,九头炎灵蟒刚救下晨生,便又沉沉地睡去,直接躺在了雪地山,世旋知道,九头炎灵蟒畏寒,此时定是极为困倦,而能够撑着将晨生救下,也是因为感受到世旋心头的深深地悸动,思及此,世旋对九头炎灵蟒一阵歉疚。一直以来,自己都没有好好对它,而它,一次次地帮自己!
女子见九头炎灵蟒救下晨生,冷笑一声,“没想到,它竟然还是跟着你!”一句话,不知是说晨生还是说九头炎灵蟒,不过,女子很快便不再管晨生了,她双眼紧紧盯着世旋,手上的动作丝毫未放松,也不知她是用了什么方法,世旋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碎掉了,疼痛,从心口传来,直达灵魂深处,那种痛,似乎不再身上,可是,却更胜过任何皮肉之痛。
女子双手慢慢合拢,而世旋的身体也好像是被压挤一般,从内而外,身体仿佛正在收缩,骨骼也好像在易位,血肉在互相挤压,仿佛要将一个人挤成一只核桃,因为周身的疼痛,世旋已经不知道自己怎么样了,只感觉,整个人好像是被放入了一个可压缩的箱子,被人用力挤压着,慢慢缩小。女子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了,极其缓慢地合拢,可是,她的脸上也冒出豆大的汗珠,似乎是双手合拢需要极大地力气,而手,也在慢慢地颤抖,“只需一点,只需一点了!”女子默默地念着,眼神中射出一道精光,直直地盯着悬浮在棺椁上,慢慢地收缩着的女子,女子此时面无血色,整个身体在缩小,而她周身也随着慢慢地缩小而发出柔和的白光,那白光慢慢地变盛,将周围的雪融化,而这石洞中的温度也急速下降,只听得滴滴答答的水声,在缓缓地下落。
“烟月,你好大的胆子,是活腻了吗?”带着威压的男子声音传来,只是,不见其人,只闻其声,那正在施法的,被唤作烟月的女子手一抖,身体正在收缩已经陷入昏迷的世旋差点掉下来,女子急忙将手稳住,世旋的身体便又稳稳地悬在了棺木上方。
“就快要好了,还请你不要拦着我,辰木,辰木他就要醒了,难道你就不想要他醒过来吗?”烟月带着哭声请求道,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含糊。
“那你就等着死吧!”声音中夹带着些许愤怒,只见带着红光的掌风袭来,烟月的动作却没有停,一旦停下,就会功亏一篑,烟月,生生地受了这一掌,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可是,却还是没有放手。
不知是什么将烟月打倒在地,然后世旋晨生与九头炎灵蟒便都消失了,烟月挣扎着起身,不顾自身的伤势,爬向那大红的棺木,棺木中的男子,依旧眉目清秀,安然而眠,仿佛什么都惊动不了他,可是,一起却似乎,有些不一样了,烟月静静地躺在男子身旁,沉沉睡去,石洞,又变得安静。
世旋醒来时,太阳正好生气,睁开眼,便看到窗户边的那一缕阳光,阳光有些刺眼,世旋下意识地抬手去挡住,可是,手上却丝毫没有力气,连抬都抬不起来,世旋只好盯着屋顶,想着,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似乎是一场极其痛苦的梦,万箭袭来,晨生挡在了自己身前,然后是晨生嗜血,一直吸自己的血,接着是……好像有些想不起来,只是,记忆中好像有一个眉目如画的男子,安然地躺在古朴的棺木中,然后是……记忆似乎在这里断掉了,可是,自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头很痛,却还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世旋怔怔地盯着屋顶看。
“快将药喝了吧!”熟悉的声音传来,世旋转头,却看到莲墨身着一袭白衣走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不知是什么。
莲墨,世旋细细地想着,自从上次走丢失之,就没有看到他了,而此次与晨生来京城的目的,就是要寻找莲墨他们,可是,为什么,他们会找来呢?
莲墨很自然地将世旋扶起,然后讲药碗放在她嘴边,世旋看了看莲墨,便喝了起来,可是,只是一口,就足以让人受不了了,世旋想将药吐出来,可是,浑身无力,动弹不了,又不能吐回碗里,只得慢慢地吞下,可口中却苦涩无比,莲墨倒也很了解,只要世旋喝了一口,便将碗放下,然后扶着世旋,让她又慢慢地躺回床上。
莲墨坐在世旋身边,为世旋把了一下脉,世旋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身上的毒快没有了,只是,还需要喝药,这药虽然苦了些,可是,对于清除你体内的毒却是极好的,那体内的毒,虽然说可以为你压制急躁,但毕竟是毒,你心情一旦波动大了,毒就会发作攻心,虽然说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可那毕竟是毒,在体内呆久了自然不好,所以,我要将你体内的毒清除!”
世旋有些诧异地望着他,这毒,不是自己当初为自己下的吗,只是普通的毒药,长时间服用会要人性命而已,怎会抑制心情急躁,进而攻心,晨生不是说,毒已经控制住了,不用担心吗,可是,莲墨此番说法,却又与晨生不同,难道,是晨生……对了,晨生医术高明,当初下的那些毒药,他怎么可能花了五年时间还没有治好呢?难道是他,那毒早已解除了,只是,晨生,又为自己下了另一种毒?不然,为何情绪是有波动,心口就疼痛不已,可是,晨生此举,又是为何呢?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为你那些吃的来,你已经睡了三天了,估计也饿了吧!”莲墨笑着将碗起,起身离开了房间。世旋细细地打量着房间,只是很普通的客栈,可是,晨生,又在哪呢?头脑中此时,又是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子,世旋摇摇头,却并没有更加清醒。脑中似乎有无数个画面,却又看不清,只是一些模糊地轮廓,再要仔细想想,头却越发地痛了,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