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花雾宵。

花雾宵一出现，手里一把檀木扇子飘出阵阵檀香，活生生一个贵公子貌。

保镳见他现身立刻高声喊：“花公子！就是这个人！”

花雾宵折起扇子，认真问：“你认识我家天保？”

“添宝怎么不认识，他还欠我钱未还呢。”

“我家天保欠你钱？”

“欠钱不还，我正打算拉他到官衙去。”

花雾宵一听自己的奴才在外欠钱不还，恐被告官，当下处理芙蓉轩争执，掌住场面，与那阵仗颇大的保镳交谈了两句：“此人我或许认识，他的帐我会替他付，你们先走吧。记得，把帐挂在我帐上，这位兄弟，楼上请。”

花雾宵打发一拨人离去，带人进厢房，掩门，搧了搧风，啧啧两声。

为了缓和火爆气氛，又或许是因为天保奴才可能理亏在先，花雾宵与江湖少年阖起厢门对坐饮酒，两名友人与几位在座才女、歌妓、琴妓则在一旁等着花雾宵处理私事。

花雾宵言词平和。

“这位壮士，本少爷应该认得你，或许是我醉酒忘了你贵姓大名，还请不吝给个提示，切莫怪罪。我家天保纵有不是，我是他主子该替他向你道歉，不知他欠下你多少钱？”

江湖少年说：“其实我并不认识他，也不认识你，只是我欲洗心革面做一个好人，却被你家添宝拿着刚扫完狗粪的扫帚轰出来，弄得我心里头不舒服，这闷酒是因为这样才欠下的，所以，这笔帐不该由我付，应该由你家添宝来付。”

天保，昔日流落街头乞丐，花雾宵问他能做什么？我会扫地！被他捡回家专司扫地，再教他一些花拳绣腿的武功，天保爱扫地，愈扫武功愈厉害，越扫越精进，别人铲一坨狗粪费事，他扫狗粪功夫专业，变戏法似的以扫帚搞定整个花府，有扫地大师美名。

想来是天保奴才看此人不顺眼，用扫帚大神功修理人，算起来这应该是第八十八个被天保使出绝技轰出来的人。

花雾宵啧啧：“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听起来像是来坑我，摆明了是来吃定我花雾宵。”

江湖少年冲着笑：“你府上元宝多到一间屋子摆不下，说不定还从窗边溢出了。”

花雾宵哀叹：“怎么就被你料中，就算我府上元宝多到摆不下，穿破屋顶，挤坏窗棂，压死两个奴，你也不能明着这样劫财。京都不比其他地方，物价也不同，你在他处只需用一百块大银买到的东西，在京都得用一千大银才买的到，芙蓉轩价高，四方皆知，卖的是招牌，到了这里就得用一万大银才买的到。”

江湖少年不相信：“我来这里买这块招牌？”

花雾宵耐心解释：“等你走出这里的大门，往后你这一辈子都可以向人炫耀你来过芙蓉轩，人人艳羡你，就是这块招牌的价。”

江湖少年瞠目咋舌，这京都人的吃穿果然与外地人不一样，半信半疑：“你也是讹我的吧！”

花雾宵继续解释：“和你说话的人是花府最不才的小小文武状元郎，在你左边的是欧阳文，他府上一门三杰都是一等一的武官就他最不才，在你右边的是洪家拳洪峰的三公子，也是他家最不才，你再说咱讹骗，三个不才只要一人一拳就可以把你轰出去。”

一旁琴妓掩唇巧笑。

花雾宵又说：“你光顾芙蓉轩想做土皇帝，我暂且与你君子小人说个明白，我花雾宵是芙蓉轩一名小小的地下管事，你这般明目张胆劫财，不仅花府不可能聘请你，任何一间大府宅都不可能任用你，我花雾宵是个善良人，摸着良心做人，你想金盆洗手改务正业我也该给你一个机会，罢了，今日欠下的酒钱算我的，算是我家天保不懂礼貌的赔礼，但没有下回，请。”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