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五虎再度钻来，东风白不理他，将他拎走，还给太古，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

“你听谁的？打死你这个不听话的，你听谁的？谁是你的主子？你要听他还是听我？谁才是这里的老大？打死你这个不中用的！我让你跪好，再靠过去我就打你一整晚！不准动！打死你！听谁的！我打死你！”

东风白回座后依旧磨着小刀，依照过去，他定会拦下，而太古也会借着这一拦给自己一个下台阶，就此罢手，但观今日这态势有别以往，打着五虎，骂给谁听？只能任那程五虎被太古痛打一顿。太古打完了，将程五虎扔出去，往外一走，看那庆典办得如何。

东风白将门外的程五虎拎起，方才磨尖的小刀也一并扔下，眼里有不舍及温润清光：“自己看着办！”怕他听不懂，和煦而说：“你爹对六虎的死是不会伤心的，他真正伤心的是你怎么没把那头母老虎打死全力护着你弟弟。”

程五虎点点头，听懂了。

东风白又说：“产下幼虎的母老虎，就算豁尽全力也要力保牠的小虎，往后，你为人师就会明白。”程五虎爬起身，拿起小刀，东风白说：“近身搏斗的武器，必须随身带着，收好，舅舅以后怕是不能再护着你们了，你必须学着过没有舅舅可以依靠的日子。”

程五虎惊魂未定：“舅舅，头一次见到我爹发威，真的好可怕。”

说的话让人不知所云：“你爹其实不是对你发威，而是对我。”

起身，心疼地拉住五虎小手，带他去山庄内专事医药的先生那处上药。

***

第三件让太古拂然不悦之事，是收编白狼派。

寿诞前二日，一切已安排就绪，江湖道上各教兄弟陆陆续续前来，早来的则安排于庄内住下，太古寒暄交谊完毕，星月皓邈，私下召来东风白。

于此时，对八风教来说，最大的威胁不是飞泉，而是白狼派。以白袭为掌门人的白狼派，紧邻两教，夹于中间，有白狼江贯穿，土壤肥沃，水草丰美，粮食充足，可说是马壮人肥之地。太古见那白狼派坐拥白狼江中下游，甚是不悦，说：“寿诞结束后，派个人，把那白狼派收了。”

东风白一旁磨刀，不出声。

太古又将另一名高手唤至眼前，也对那高手说了同样的话：“派个人，把那白狼派收了，把白袭的人头带回来，我有厚赏。”

东风白终于出声了：“且慢，你别看那白狼派不顺眼，那白狼派留着有用处。”转身对那高手吩咐：“那白狼派的事由我来处理，你且下去。”

太古问：“白狼派除了夹在我和那飞泉中间之外，我看不出他有何用处。”

东风白玩着磨好的刀，笑了笑，说：“你看他夹着碍眼，可我看他就像八风山庄的前锋队伍，拚死也要力敌飞泉守住那一块地，你说，还有比这更省力的事吗？”

纵使太古的智慧超群，但是，那北江湖说话掷地有声之人并非太古，而是在一旁出声、献策、左右太古判断的人。

翌日，众门人做最后的准备，准备迎接次日的庆典，从早到晚，无一人闲着，东风白统筹所有事物，巨细靡遗，正于广场前做最后巡视，他很明白，太古的寿诞要宣示一项重要的威严：

北江湖是八风教的北江湖。

此时，向晚，天将隐，夜将升，咻一声，凭空划破一支箭，落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上。那红翎箭生得火红，红色羽毛发出金彩，箭身铸上几个字：

东风白，白袭遭袭，速来。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