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灯下细看玉蝴蝶(2 / 2)
玄聪和凌霄子这样一说,方煦看看龙行天,龙行天说:“方公子你不要看我,你坐主位最好。这里是江湖,不是官场,没我的事!”
方煦不再推辞,居中坐下,然后请玄聪、凌霄子、飞凤谷主梅莹、玉清师太在左边坐下,智兴、陈德英、费玉馨、沈丽花在后面坐下;请龙行天、黄龙飞、唐洪在右边坐下,凌以祿、黄知信、黄知义、唐能在后面坐下。
方煦站起来,向左右一抱拳说道:“这次倭寇来了两个厉害人物,一个是刀神淺川千裕,一个是刀王菊池。这两人不同于其他倭寇,诸位到藤花山庄之前,如果这两人与宫本久治前来挑事,我和丽花妺妺可就对付不了。宫本久治固然曾请此两人前来挑了敝庄,此两人没有答应,说是只与少林方丈玄聪和武当掌门凌霄子过招,不杀寻常百姓。我的夙志是,对于滥杀老姓的倭寇,有一个杀一个,必须还以颜色。像刀王和刀神这种人,似应另当别论,以礼相待。玄聪大师和凌伯伯已来敝庄,是否便请刀神淺川千裕和刀王菊池前来比试,由玄聪和凌伯伯一言而决。”
不等玄聪开口,飞凤谷主梅莹说:“蕞尔小丑,有什么本事?何必一定要玄聪大师和凌霄子出手?由我和玉清打发了吧!”
方煦笑说:“凭梅前辈和玉清前辈的本事,原也对付得了,只怕他们未必肯出手。这两人远渡重洋,几千里路赶来,为的就是想赢玄聪大师和凌伯伯,赢了玄聪大师和凌伯伯,便是赢了我们大明。其实这等想法甚是荒唐,武学一道,本无止境,便是今天赢了,明天还会赢吗?这一代赢了,下一代还能赢吗?然则岛国胸襟,就好此道,还请玄聪大师和凌伯伯斟酌。”
玄聪说:“两人一称刀神,一称刀王,在其国内,刀下不知败了多少武士,其名也不是幸至,却也不能小觑。既然要与老衲过招,看在这几千里水路的份上,老衲就成全他们吧!倭寇刀法,视各人修为本事,大同小异,似从我国棍法中化去。老衲就以棍对敌,要他知道,中华武术,博大精深!”
凌霄子说:“玄聪以棍对敌,那是以强胜强;老道我就用手中剑吧!只是我们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
玄聪说:“我们不必先议定,看刀神和刀王如何说,我们也不必计较,若是姿态谦抑,比试时给他们留点面子。如果一味倨傲,我们也不必客气。”
方煦说:“玄聪大师和凌伯伯既已答应迎敌,我即备下请柬,约他们三日之后前来比试。有这三日,玄聪大师和凌伯伯也好多研究倭寇刀法,多一分胜算!”
因为淺川千裕和菊池挑战的是玄聪和凌霄子,龙行天无意出头,唐洪和黄龙飞更无话说。不过,能看到当世高手较技,也是幸事。
这天晚上,龙行天拉住方煦去庄后闲谈,说些体己话。龙行天先问:“你说宫本久治会不会来?”
方煦说:“以我之见,他不会来,连麻生沙树也不会来。他们心中有数,手上的血染得太多了,我们不会放过他,而且是我的杀父仇人,来了就走不掉了。——你是想与宫本久治决一胜负,真正动起手来,你有几分胜算?”
龙行天说:“说到有几分胜算,这还真不好说。在都察院的大门内,我被他扣住脉门,当时我行功相抗,并没有挣脱,但他占了先机,我处于下风,却也并没有能伤到我。真要动起手来,胜负是半半之数。彼此要伤到对方,均非易事。”
方煦问:“你那战刀的事,了结了吗?其他人呢?”
龙行天说:“在人们的眼里,战刀与金银珍宝总有点不同,刘恭礼又上表为我辩析,只罚了半年俸,战刀还是归我。名单上的人,除已死掉的两人,其他人都还在天牢里呆着,再要出来就难了!”接着嘻的一笑,说道:“假若宫本久治敢来,当由我先对付他,你决不能和我争。——方老弟,对于你的剑法,似乎都透着一点神秘。按说,你是逍遥子带出来的,逍遥子武功虽好,在江湖上能进得了前十名,却进不了前五名。便是区区在下,也自觉比他要稍胜一筹。你的剑术,似乎与逍遥子不同,只见你一剑斃敌,从未有人能窥全豹,究竟属何门派,能否告知?咱老龙可是不耻……上问!”
方煦笑道:“感到奇怪或者说感到兴趣的,只怕不只你龙大人一个,便是玄聪和凌霄子,对我也久有问询之意,只未明言罢了。我原不属何门何派,是在一个地窖里照着墙上的图形学的,连我舅舅逍遥子都没有指点。而绘这图形的,名叫辛夷子,应是前朝人了。我并未和高手较过技,也不知在江湖上能不能进入前十名。”
龙行天也笑道:“老弟有此奇遇,可谓幸事。当时在都察院,你离宫本久治还有三十步以上,便把他惊跑了,试问江湖上还会有第二人吗?”
方煦和龙行天说话时,沈丽花也把费玉馨拉到一边,张口说问:“玉馨妺子,你娘有没有给你贴身的东西,譬如小挂件之类?”
费玉馨笑道:“沈姐姐怎么忽然问起这事了?”
沈丽花也笑道:“我们姐妺间什么事不好问,什么话不好说?你若是有,就拿出来给我看看,权当是我好奇!”
费玉馨说道:“有倒是有一个,不过也不是贵重物,只是一只小玉蝴蟥。”说毕拿出来给沈丽花看。沈丽花把玉蝴蝶凑在灯下,见玉蝴蝶的样式和木琴美的一般无二,只头和触须向左倾,与青木琴美的确是一对无疑,已经可以肯定,青木琴美和费玉馨定是姐妺,她先不说破,打算找一个时机,再让她们认了。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