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前奏（2 / 2）

沧海桑田，又有谁还记得从前！

男人已走进十步，叶凝的剑锋也指向十步之外。中年男人看了看他手中剑锋，随之轻笑道“剑是好剑！可我不知道你为何拔剑！”

剑既已出鞘，人已在狂傲之巅“剑自然是好剑！但没有为何！拔剑无非是为了染血！”

那男子反倒是笑了，他抚了抚指节玉扳指。那翠绿光泽，幽绿了他的指尖。“听闻拜剑山庄庄主叶凝，剑术当世第一。凭一人一剑，出入西厂数千甲士间，犹如观鱼赏花。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玉扳指折过一道月光，叶凝看了他指节翠绿一眼，心中微微一惊。那扳指成色与做工均是世间一流，男子手中物件分明是宫中之物。

独孤晴没有说话，因为他对陌生人，一般都是用剑交谈的。秦紫嫣也没有说什么，她在张望那张似曾熟悉的脸。

“你知道的很多！”剑锋让过朦胧月影，剑的寒气丛生于剑锋。

“是！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就像今天，有人拿剑指着我一般！”男子尖声笑了笑，一双狐眼眯成一线。

“你究竟是谁？回答我！”

剑锋指着男子咽喉，飞景剑的剑寒，已凝结在男子雪白发梢。

剑，锋锐无匹！人，堪比剑锋。人与剑在他身上得到融合，剑就是人，人亦是剑！

“你我不过初次见面，何必剑锋相对。我只不过是一名夜经此地的过客，难道剑圣对一名过路之人，也不放过么？”男人笑的更阴，他丝毫不在乎抵在颈上的长锋，也不畏惧那堪比剑寒的双眼。

“哼！过客？好一个过客！”

叶凝剑锋一低，冷笑一声。他手中寒气收敛，剑锋入鞘。

“过客！一个颠覆天下的过客！哈哈哈…”

男子忽然放声狂笑起来，他擦过叶凝衣衫，抬步走向远方。在经过秦紫嫣时，他眼中忽然多了一点锋芒。

月光洒在他绫罗绸缎上，男子身上的妖异气息扩散开来。他看了秦紫嫣一眼，口中冷笑道“你确实长大了！”

说罢，那人仰首阔步，再次迈入黑夜之中。

…。。

夜风正冷，秦紫嫣痴痴地望着遁去的身影。脑海中赫然闪过一个名字！“是他！怎么会！不可能是他！不会的！”

秦紫嫣双目微惊，口中念念不绝。叶凝与独孤晴同时愣住了，他们从未见过秦紫嫣有过如此神情。

“秦姑娘！你认识他？”

叶凝轻声问了一句，那人自己分明是宫中之人。而且绝不是寻常文臣武将！尤其是后来，他对秦紫嫣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言语，更让叶凝心中不解。

“凝，那人好似是宫中之人！”

独孤晴分明也看出男人手间扳指，并非俗品，心中疑惑丛生。

“不错！看来事情有些复杂了！那人虽没有明言，但他应该是极为了解你我的？”叶凝继续道“松落崖一战，他竟然知道如此详细！我怀疑他是西厂的人？”

“西厂？”

独孤晴冷冷道，那惊心动魄的一战，她记忆犹新。

秦紫嫣背对着月光，对着那已无人寻觅的山林小径，怔怔出神。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也似乎记起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