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再遇神卦（2 / 2）

于是乎，掌柜的便放下手中账本，也随着众人，凑了上去。

“这位老丈，难不成您认识傲臣？”

掌柜的排开众人，开口试探道。老者抿了口酒，轻声笑了笑，他似乎平静如水，丝毫没有被周围的喧哗扰乱一般。放下酒杯，杯中的酒是平静的，他的笑容也是平静沉着。

老者并不理会众人，只顾低头喝酒，待到酒杯已空的时候，他才慢慢说了一句“谈不上认识，我与他只有一面之缘。”

议论声还在酒楼中起伏着，混着桂花酒香，掺半着喧哗……

“阳春楼”前柳絮飞舞，三声马鸣起于飞絮之下。

见来了客人，伙计急忙小跑上前牵过马来。“三位，里面请！”三个人，两男一女，年纪皆在三十以下，颇为年轻。走在前面的男子一袭黑衣，容貌英俊之极，星目中微带忧愁，棱角分明。

居中的是一名女子，女子的眼睛非常好看，却清冷如冰，她似乎对任何时候都漠不关心一般，迈入酒楼后，目光一直停留在黑衣男子的背影之上，楼内一切喧哗。丝毫没有惊动她的眼眸。

面纱下遮着淡雅秀逸，面纱上浮着清泠如霜的气质，她的容颜风华绝代，却看出去一丝妖娆妩媚。走在最后的男子，年纪稍大一些，但也绝超不过三十。

男子嘴角一直都挂着深不可测的笑意，还有那有隐有现的桀骜。

这三人，自然是从“凝雪镇”出来一路向南的傲臣一行。今日故地重游，难寻昨日意境。

“怎么没人招呼么？”燕十三单手拄着酒台，微微笑道。

见掌柜的不在，燕十三只得问了一句。三人出了九江境地，一连赶了百里路，正巧时至晌午，燕十三便想寻杯酒喝。秦紫嫣自然是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傲臣也觉得三人应稍作休息，于是便想到了曾经与叶凝相会的“阳春楼”了。

“阳春楼”前的剑痕依旧清晰，那日的剑风仍残留在耳畔罢？

傲臣望着门前三丈长的剑痕，怔怔出神。秦紫嫣见傲臣神情异样，便也寻着他的目光看去，她一眼就看出那一剑分明出自“断水九澜”。

想到“断水九澜”秦紫嫣低了低眉梢，她仿佛又看到曾经“千绝会武”上，傲气丛生的他……曾经伤心事，一朝上心头。

燕十三一拍桌案，轻声喝道。与一些无关痛痒的琐事比起来，掌柜的还是忧心自己的店内生意。听见燕十三击案说话，连忙回过神来，一脸赔笑。

人不可貌相，海岂能斗量，掌柜的阅历丰富，自然深知一些人情世故。如同燕十三一样的人，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尤其是一些看似年轻，实则老练的江湖人士。

“客官怠慢了，三位请坐。本店招牌。。。”

掌柜的正介绍自家菜色，不知怎么他的话语突然断了下来，掌柜的偷瞄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黑衣青年，男子神情与他腰间墨黑色的佩剑，似乎在哪里见过。

“掌柜的，楼上可还有雅座么？”

傲臣迈出一步，递上一锭银子，足有三十余两。

掌柜的一见微微犹豫了一下，笑着接下金银，指了指楼上道“有！有！三位楼上请。”

酒楼内一些寻常食客，一般只是在一楼落座。一入酒楼便知晓二楼雅阁的，皆是“阳春楼”的常客，所以当傲臣提到二楼雅座时，掌柜的立刻做出请的手势，引三人上楼。

傲臣右脚刚刚迈上楼梯，酒楼西南角处，忽然传入一句饱经沧桑的老者声音，那声音有几分熟悉。

“不想老朽在这荒郊野外，寻杯酒喝竟也能遇到故人，真是人生之幸事啊！”

听完老者言语，傲臣神情愕然，不敢置信的偏过头，望向楼下西南角。

奇怪的是，不仅仅是傲臣，就连同燕十三也是停下脚步，一脸惊疑。一只苍老布满皱纹的手，分开围拢在楠木桌四周的众多食客，一个瘦弱的老者身影，浮现在傲、燕二人眼中。

“公孙前辈！”傲、燕二人同声惊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