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入天水阁(1 / 2)
“好好!好一式‘星灭殇’老朽今日方开了眼界,也告慰了小儿。多谢阁下成全!”
老者惊愕中,半吞半吐出几句。莫说是他,那一剑敢言天下英杰,无一不敬佩。傲臣收剑一笑“粗浅伎俩,让前辈见笑了。承蒙指点。仅仅一剑又算得上什么。”
残阳已远,霞逝云端。如舞的剑术,怎寻的万千红尘远,碎的天地,难贯心结。那一残情丝怕这世间再无人能断却。剑清凉,人心更寒,残毒岭的情意,今生难以偿还,若有来世愿为牛马,只为这离人泪,百花残!。。。。。。。
月已西倾,傲臣与老者叙至月落,方惜依作别。远望衫衫白衣,老者轻叹一句,翻开坎位死门卦签,上书“贪狼难阻难,主大凶!”老者低声轻叹
“前路漫漫,愿君多保重。”声音瑟瑟,依若秋风寒人,催冷催凉。
月色略显哀愁,柔弱,不禁风雨。但却柔白依稀,清澈得人醉。傲臣披洒着淡淡朦胧,淡淡相思,脚踏碎月影,剑环绕着残烟。这条路,他永远无法忘记,却想忘偏逢回忆残破时再次清晰。
细雨夜,红花伞,淡粉装,伊人羞,片段幻化成回忆,岁月掩埋,故土残垒。却奈何,抹不去回忆中的一条街路。月路转角,红火花灯,繁杂的灯花,朱红匾额,与那天一样,但有人见之,是世俗。
一轮明月,一缕清风,洗涤种种奈何,掩饰凡尘喧嚣。傲臣目光如海,平静却内含波涛,那眼波深处,恨不得一怒惊啸,卷平阁楼。
“天水阁”傲臣沉气于胸“断水”微倾腰侧,轻轻推开雕鹊红木门,“天水阁”依旧灯火如昼,辉煌壮阔。很难想象,区区一座艺楼,竟如此恢宏壮阔,踏入门槛,傲臣环顾四周,意外的是,阁内异常平静,与那日相反截然。
不出所料,“天水阁”真非凡辈,如此见之,怕是早准备,想来救她脱险,想必非易。楼阶红毯如鲜血浸染,不沾灰尘。傲臣轻踏上楼梯,将至拐角处,忽从身左闪出五名黑衣女子,头上发髻高倾于左,几缕青丝,垂于眉侧。五女相貌,皆是国色天姿,却目光生寒,手中齐执短匕,寸芒生辉。
“奉主人之命,小女在此恭候公子多时了。”
众女齐躬身施礼,身姿玲珑兼并风度。傲臣轻还一礼,“如此岂不是,过分抬举在下了!敢问贵阁主人尊姓?”“请恕无礼,公子问题小女们不便回答。”
傲臣左手让过白衫,右腕一转“断水”剑脊反迎,锋刃转于内侧,仅以剑脊迎敌是他常之以用的,同样他从不伤女子。或许傲臣最大的敌人是自己,是他过分仁慈吧?
“断水”依然黑泽幽暗,但这种暗,不是夜色的恐怖,而是夜的寂寞。剑士的意境,便是心静。静亦动,动亦静,形则如若水,轻柔难以捕捉。即使你捧起一瓢春水,它也会顺着你的指尖滑落,回归自然。
也许傲臣参悟了春水,自潺潺涓流中,自习一套剑术。所谓“断水”又何以断水。出水是斩不断的,再犀利的剑,怎比的江水柔。如果真要斩断春水,习武已是烟云不及。
兵刃相鸣,五位女子,齐动攻向傲臣。后者退**阶,步稳平地,“断水”若现。霎时,五点锋芒只取傲臣面门,短匕锋芒凝聚于一点,微微生寒。论及武器,枪,为多攻横扫突刺,刀为周身路数,护及自身。
而匕首则因短小轻便,之所以速度远胜其他武器,多为刺杀之用,闪迅如电,以快制敌。
不知“斩春水”见之如何。傲臣斜剑撤身,白衣起伏,金戈之声清脆澈然,五把匕首被“断水”格在自己咽喉三寸之处,却再进不得半分。
傲臣面色依是平静,没有任何反击的意思,柔光一闪,傲臣手腕急转,长剑反压下来,剑脊紧贴地面,竟将五把匕首硬是压在剑下,不移寸分。任其女子如何施力亦抽不动分毫。
“还要打吗?请放在下一行。”傲臣五指按住剑脊,神若泰山,语气则是风轻云淡,没有一丝凌厉。反使人感触到一份关怀。五秒无语,傲臣轻叹一声,抽回长剑。刀锋凄冷,似若玄冰。
他收剑的刹那,五柄短匕如云变幻,刺向衫衫白衣。傲臣“断水”盈闪而过,几番打碎,如雨匕技。镇定从容,但却只是防守,并不曾进攻,并非他不能,而是他不想。五六回合后,几名女子,当真非善,每一击处处逼往要害。情式虽险,却也难不倒傲臣,寸寸银华,横纵交杂,剑影如烟,散落对手攻势。
此时,一女子闪到傲臣身后,配合着其余几人,借机刺杀。忽,前方女子一同咤喝,四处匕首汇成一线柔白,直封傲臣咽喉,身后女子则见机斜刺傲臣后背心脉!前后配合默契,双杀一处,招式难测迷离。换做他人,早应侧身一滚,以避其锋,皆因匕首刁钻,快绝。前后对敌难以招架,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