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结局（1 / 2）

积雪，残冬，冷淡。

残冬这次词的确不合适，现在的冬季正盛，积雪冰寒。这里离江南很远，遥不可及，却像极了凌寒羽最初生活的地方。

残，心残，身残，也许，下一刻，连命都没有了。

小叶子皱眉道：“你在想什么？”

他沉默。

有着说不出的压抑，英雄末路，寒风凛冽，刮得他的脸发疼。

疼，锥心之痛，他的身子虚弱到了极点。但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晶莹的汗珠滑落。

小叶子一怔，道：“你怎么了？”

“又要，下雪了吗？”他低声呢喃。

下了，下的是冰雨，参杂着冰屑的寒水！

小叶子静静的看着，一点也不着急。

他的死活，与我何干？我救了他，只是不想让他死去而已。现在，他在幻想的愿望中死去，很好，不是吗？

他活着，已经等于死了。

小叶子不禁为他感到悲哀，这样的一个人，竟会落到这般地步。迹天要杀凌川，所以他调查过，调查的很彻底。

这本是迹天心里最大的机密，但小叶子却恰好知道，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里面本就隐藏着不可告人的丑事，如若不是这样，迹天怎会娶妻。他什么都不在乎，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他。

不过他现在过得很好，奢华沉沦，倚红偎翠。见过他的人，绝不会想到他会变成那个模样。他已不能再杀人，连杀狗都不可以。

“你在想什么？”冰冷刺激了慕容羽的神经，他忽然像个野兽一样的暴虐，却又理智，语气平静而疯狂。

小叶子道：“我在想，潘龙会不会死。”

“不知道。”慕容羽的口气软了下来，整个人开始颤抖，失了气势。

“你不知道？”小叶子不信，里面的人，是慕容羽唯一的希望，而他，竟然会不知道。

“里面的人，是个女人。”

小叶子的嘴巴里可以塞下一个鸡蛋，道：“你竟会相信一个女人？”

“是马芳依吗？”

慕容羽沉默。

“她若是没有受伤，也许还可以用得上。”

但马芳依明明就在车上，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小叶子怕他不懂，于是又解释，道：“救人不一定要自己动手，真正厉害的人是独坐危楼，尽享孤独，静的可怕。运筹帷幄，让别人为他拼命。”

“你觉得我是？”慕容羽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讥诮。

小叶子笑道：“但你却又是一个浪子，赌徒，自己作践自己，无情，却又多情，让人捉摸不透。”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

他只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感觉是负罪，所以他放纵，不择手段，拼命，流血——

“但谁也不能轻视你，只要你尚存一缕气息，就有翻本的机会。”

慕容羽苦笑道：“就连这样的我，你也怕？”

“就算你死了，你手下的死士也会掀起轩然大波，把整个江湖搅得天翻地覆。”

慕容羽笑道：“你的胆子真小。”

小叶子不说话了。

寒风吹过，慕容羽身上的冰水似乎有些凝结。

但小叶子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也对这凛冽的杀气视若无睹，毫不担心。

不是慕容羽，是一个无所不在的神秘力量。

慕容羽道：“连你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人都不怕，我这个将死之人还怕什么。”

“我能活到今天，已经很庆幸了。”

这句话没有说出，但他们都懂。懂了，在互相交汇的眼神中明了。

小叶子的拳已握紧，准备出手。

慕容羽却是一点都不着急，闲适的坐着，巨大的压力使他忘记了自己的重伤之躯，仿佛回到了曾经争伐杀戮，生死相缠的时光。

“你还能动手吗？”对着空旷的四野，小叶子呼吸紧促。

慕容羽摇头，笑容神秘。

小叶子着急了，道：“你虽然厉害，但今日的情况，就算是你全盛时期，也无法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