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见和遇险(1 / 2)
三年前,孔灵还是我的学长,我直到高二才知道有这么个人:孤僻,冷漠,还神秘兮兮。
孔灵三天上课两天逃学,他劣迹斑斑又桃花朵朵开,或许是那个年纪的女孩子都很喜欢有神秘感的冷酷男孩。
我与他第一次见面,也是下着雪,我在学校附近的站台等公车,他也在等,然后寂静无声的站台爆发出他的一声咆哮:“给我闭嘴!”
我还打着伞,被他吓得伞滚地上转了三圈。
孔灵愣了下,他和我交往后才说:“那时候我给真没注意到你在,裹得跟个白棉花糖似的,往那一站就白乎乎一团,是人是雪傻傻分不清。”
于是我那天在他的挂面里洒了一大把辣椒粉泄愤。
为我捡起伞,孔灵语气僵硬:“那什么,我发神经,吓到你了,对不起。”
我远远的看到我要等的公车来了,也不怕死地回了一句:“没关系,你继续。”
孔灵没说话,我跑上公车后看到他对着空气狠狠挥了一拳,接着地上的雪飞溅起来,依稀有个人的轮廓。
自那之后,我知道了孔灵这个人,也知道了他的神秘来源于他的神经。
在外他还是比较沉着冷静稳重的,一回家就原形毕露,然而大多数人都只看得到他的外在。
比如现在,那些据说是商业精英分子的男人们,看到孔灵,还要敬畏地说一句:“孔大师,久仰大名。”
孔灵随手从一个服务生那儿端了一杯不知名的饮料,随意地举了下:“嗯,我很久没有被人久仰过了。”
明明天天嚷着名声在外麻烦太多的人,这会儿装得那叫一个一本正经。
“孔大师年纪轻轻才貌双全,就连女朋友都这么的出类拔萃。”
出类拔萃这种成语和我一点都不搭边儿,这位大叔的眼镜要加深度数了。
孔灵没有吐槽,他握紧我的手,不咸不淡地回应:“哪里哪里,不过是海水咸鱼,刚刚好。”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这些商业精英的笑点,一阵哈哈大笑后,他们各自散去。
我问他:“谁是海水谁是咸鱼?”
孔灵喝光了饮料,回答:“水清浅是我的海,我是翻不了身的咸鱼。”
闻言,我有那么一丁点感动。
“忘了正事了。”孔灵把空酒杯放到边上的桌子上,拉着我朝某一处走去。
也就是一个没人的犄角旮旯,孔灵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符纸,低喝了一声“去!”那符纸就一溜烟飞得没影了。
看到那横飞出去的黄色符纸,我就想起和他认识的第一年,我们全校去古镇旅游的事情。
高三学业忙碌,难得校长大发慈悲把这批“赶死队”拎出来透透气。
孔灵就是这其中一员。
他不和同学组队,也不听老师安排,无组织无纪律地独自在街道上游荡。
我和几个同班的女孩在街市上买纪念品,爸妈给我的零花钱少之又少,那天我的包包里只有一张红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