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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佳人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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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宗震的兴奋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顺带的,对待逸尘的态度,也和缓了不少。

我的耳根子,终于可以短暂的清静一会了。

“哎呀,小白脸,不错嘛!我瞧着那小道姑的样子,都被你给吓傻了!活该,哎,再叫她们那些贱货不识相,胆敢算计我们家四小姐,给脸不要,该杀!这下子可安静多了,这一回她们晓得了有你在我们小姐身边,一定不会敢再动手了。四小姐,咱们今天可是大获全胜啊!哈哈哈!”

我拍了拍他道:“宗震,你真的是这样子想的吗,不会敢再动手了?你不觉得峨嵋派这一帮女人都是心狠手又辣的吗,依我看未必不会再动手,只怕是不会少动手了吧。”

“四小姐,你不要扫兴嘛。你看看你现在,怎么都和小白脸一个鼻孔出气儿了,连话都说的如出一辙。你们是只缘身在此山中,我一个旁观者瞧得自然清楚。小白脸办的,把尸体送回悦来客栈这件事情,我就觉得办得很好,很有震慑力。就好比偷了宝物还敢明目张胆留下字条的盗匪,不对不对,这个比喻不合适了啊,嗯,就好比,好比……”

我道:“宗震,你不要再比喻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暗示她们,你们要办的事情我们都清楚了,你们的人办事不力,被我们干掉了,奉劝你们也趁早收手,别弄得僵了,大家都不自在,是这意思吧?”

宗震嘿嘿一笑道:“还是四小姐最了解我!”

我笑了笑道:“这一回虽然是报了仇,可我还是觉得动静闹得有点太大了,不要真的被炎一他们盯上了才好。”

逸尘淡淡地道:“不会的。我猜,炎一这一次就是想借咱们的手,除掉妙音。这样一来,任谁在明面上看,他都是没有拿到秘笈的,这就有了充足的理由,可以没有任何理由的杀掉慈云。再有就是,毕竟这一回抢夺秘笈的事情,峨嵋派的人知道的也太多了些,留下她们,对于炎一来说,始终是个心头大患。而且,据我观察,刚刚在周边的胡同里,还有少林的人,估计是来探查情报的。”

“小白脸,你怎么知道他们只是来探查情报,而不是想趁乱连我们也一起解决掉的?”

“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少林的人要是动起真格的来,你还会站在这里吗?”

宗震想了想,一拍脑袋道:“也对。”

逸尘又道:“我觉得,短时间之内峨嵋不会再派人来了,倒是其他的几个门派,还得提高警惕,防着点。”

我道:“那咱们还是快点往泉州赶路吧。”

……

又是沉默。

沉默是甚么意思呀,是再等等看情况,还是时机不合适呢。

每一次面对逸尘的沉默,我都会感到心慌,感到莫名的紧张。

宗震道:“哎呀,今天高兴,就先不要说这些了,咱们晚上喝点酒怎么样?四小姐,你也好久没喝过了吧?今儿就权当庆祝一下你的康复。”

我点了点头。

“那我来猜猜啊,四小姐你一定是想喝花雕了对吧?”

(注:花雕酒属于发酵型黄酒,以糯米、麦曲、鉴湖水所制成的浙江绍兴花雕酒最为有名,年份越长酒香越醇厚可口,因其特性温和,因此口感较清淡,后劲比较大。)

晕啊,姑娘我甚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喝花雕啊。

他以为我是三哥啊,净喜欢喝那些跟水一样淡的东西。

这人都是甚么记性啊。

宗震啊宗震,你说说你这人,还能再不靠谱点儿吗?

想归想,可是脸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足。

我微微一笑道:“是呀!”

宗震瞧着我,乐得手舞足蹈:“这样,十五年花雕,咱们一人一坛,看谁先喝醉!”

我瞧着他那样子,心里面直摇头。

宗震啊宗震,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

不只是酒量,还有对自我的认知。

不晓得今儿晚上这一坛酒,究竟有多少是真正喝进他肚子里面去的,又有多少是原封不动地分到了别人的酒杯里。

圆月,客栈,对影,花雕。

酉时一过,宗震果然不负众望的喝晕了头。

一个人跑到院子里的树底下,稀里哗啦一顿吐,直把胃底下的酸水都吐了出来,才作罢。

俄顷,又通红着一张四方大脸,步履飘摇地走了回来。

一屁股坐在圆凳上,大着舌头指着逸尘道:“哎,哎,小,小白脸,你,你不是能,能喝吗,怎,怎么也喝,喝醉了啊!你,你这样,可,可不行啊!来,再来,划拳。”

逸尘坐在他对面,嫌恶的皱了皱眉头道:“你怎么还是这么不经喝,这才喝了多少就又醉成这样子了,真没意思。”

宗震听了他的话,红着脸,眯缝着两道小眼睛,嘿嘿傻笑着道:“这,这可是,是你的不对了吧!”

宗震醉酒的样子,我已经瞧见过许多回了,简直都能惟妙惟肖的模仿出来了。

忍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宗震,你又喝醉了,睡你的好了,何必又跟逸尘哥哥较劲!”

宗震歪着头,傻傻地对着我笑着道:“较劲?较,较个甚么,甚么劲呀?啊,四,四小姐!”

咕咚一声响,他那颗浑圆的大脑袋,砸在了面前的酒杯子上。

那杯子噔的一下,歪倒在他的脑袋旁边,原处转了几转,终于还是停在了桌子的边缘。

我抬手把那酒杯扶起来,拿到自个儿的面前,摆好。

都说酒品如人品,宗震的人品就是这么个样子。

喝酒喝的急,很容易就会上脸,上了脸就是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拖都拖不起来。

平日里就特爱跟逸尘顶牛,喝醉了就更是如此。

不管是哪一回,也不管是在哪里,总是要一门心思的,把逸尘激怒了才能安心地睡过去。

三哥说,宗震这种类型的,多半儿是典型的现实主义者。

性格开朗,又热爱生活。

说得好听点是,面对不平坦的人生之路,依然能够一心向上。

说得不好听点就是,言多必有失,容易开罪人。

逸尘跟宗震又有不同,我同他已经对喝过许多年酒了,还从未见他喝醉过。

据我所知,他这人喝酒从不上脸,也不会吐,喝得愈多只会愈加冷静。

可是,三哥却说,逸尘也并不是金刚附体,千杯不醉。

他是那种,会陪着你一直喝下去,一直都很冷静,甚或于连眼神都不会有醉意的类型。

可是,他这人是脑子一直都绷得很紧的。

一旦绷过了临界点,就是一下子就醉倒。

我问,那醉倒之后呢?

三哥说,醉倒之后,自然是拉着本少各种倾诉了。

比如他能从与三哥的第一次见面说起,一直说到假如他能跟三哥白头到老是如何如何。

又或者是把他给三哥置办的,每一身衣裳行头,都提出来,再如数家珍的讲解一回,当初是如何挑选的布料,又是如何制成了成衣,绣好了花样子交到三哥的手中的。

三哥说,像逸尘这样子的,就是素日里的性子内敛惯了,只有在酒精的作用下才能够表达出自个儿心中的真实想法,阐明自个儿的观点。

这种类型的人,多是有思想,有见解,平素里又不太喜欢表现自个儿,不喜欢锋芒毕露,总是喜欢安于现状。

我晃了晃宗震手边的酒坛子,听了听道:“至多也就是才喝了二、三两吧。”

逸尘眯着眼睛瞄了宗震一眼道:“每一回都浪费东西,匀上吧。”

我道:“宗震的酒量,你又不是不晓得,平素里,有哪一回是喝到了最后的。”

平心而论,就今儿晚上这种情形,只有我和逸尘两个人单独对喝,姑娘我长了这样大的岁数,还是头一回遇到。

素日里要么是有三哥坐镇,要么是有宗震从旁附和,或者与逸尘唱唱反调。

只有我一个人,说句实话,我还是有些怕他的。

与其说是怕他做甚么,还不如说是怕他甚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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