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婆娑乱(二)(1 / 2)
就这样,宗震受累,一连几日一直是在灌木丛林里骑马穿行,他那身瞧着壮硕的皮肉,又格外的不经折腾,到龙泉驿时,浑身都是擦伤过后的血痂。
宗震的身子弱,不经折腾,这我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如此不经折腾。
当天夜里,历经多日的车马劳顿,他那身子骨终于垮了下来,再一次压不住体内的花毒,发作了。
逸尘不在房里,客栈里里外外,楼上楼下都被我翻遍了也找不见人。
客栈老板被我持着剑的样子吓得顶着算盘直喊饶命。
宗震痛苦地趟倒在地,胡言乱语,翻来覆去,四肢抽搐的厉害,面色潮红的像煮熟了的虾子。
他那呼吸声愈来愈急促,眼看着就是只有出气儿不见进气儿了。
抓药还是不抓,我在屋里来回趟的踱。
宗震,名义上是三哥的陪读,说白了就是三哥的心腹。
三哥素日里有些不便于露面又必须要办的事情,便由他出面,三哥断后。诸如去勾阑请个小官,或是三哥开个采买单子,宗震代办之类的。
他这人,素日里是有些啰里吧嗦,可人不坏,虽说总是好心办坏事,可对三哥,对我还是很能摸着良心做事的。
我在心底把自个儿骂了一回又一回,薛慕藻你还是不是人,还有没有良心,你这一条命能够活到现在,还不是宗震舍身救回来的。你的命就是命,人家的命就不是命了,有甚么好怕的。
不就是一副“五石散”吗,姑娘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我掂了掂飞云扇,又掂了掂逸尘新买给我的剑。
说实话,三哥的飞云扇,我不想拿,一则是因为拿不惯,二则是因为拿着也是白拿。他那套“三清飞云扇”我就从来也没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