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烟硝鞭对玄冥锋(1 / 2)
两者正面交锋,打得是如火如荼,半空中只见双方武器碰撞开来的火树银花,金光闪闪。二人对上三十招,已略显乏意,却迟迟也未见分晓,让一向冷静的梦魔也开始有些着急了。
梦魔收回长鞭,道:“你我已斗上半天,天庭的人恐怕早就知道了,你我既是平手,何不就此作罢呢?”
秋夜道:“那可不行,让前辈逃脱了,秋夜难辞其咎!”
梦魔见他一身正气凛然,怕是不肯善罢甘休,点首只道:“也罢,那老夫再陪你多玩一会儿!”言罢,长鞭犹如燃烧的火蛇般向秋夜直冲而去。
秋夜将玄冥锋挥打出去,只见它唰唰几声回头,又立于自己身前。“前辈真够意思,不用藻苓刺么?”他看着梦魔收回手中的燃火鞭子,此刻已有不同之处,以它的形态与特征来看,这该便是梦魔的独门武器——烟硝鞭。
梦魔听言大笑三声,道:“藻苓刺只用在宵小之徒上,你可不一般啊,秋源主!老夫岂敢怠慢了你?”言罢,鞭子往前方一抽,发出了噼啪声响,在半空炸出了几道火花。
白烟散去,却见秋夜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只见他身旁蓝焰巨火狂燃不息,将此处照得一片青金石色,尤其那染上淡蓝光泽的半莲五瓣金花,此时更是说不出的诡异。
梦魔仔细打量他一番,道:“不愧是狐仙,能将狐火掌控得这般好,看来除了你父亲以外,世上已无多少对手!”
秋夜怔然,道:“你知道我父亲?”
“何止知道?我们可是老交情了!”抬首看日头过中甚远,怕是已过未时,梦魔轻叹一声,接着又道:“时候不早了,老夫先行告退,日后再与秋源主好好打一场吧!”言罢,脚下使力,凭空一跃,便要离开苳渟湖。
秋夜喝道:“休想!”玄冥锋犹如铁轮般划向梦魔,眼看便要将其一分为二,何知白光一闪照住了眼睛,待秋夜回过神来,梦魔已不见了踪影。愣了半响,他呢喃道:“消失了?”
转身回望,只见不远处躺着一片含有缺口的木片人形,想来是梦魔发现后点破的。秋夜原来想用幻化成梦琴的木人移开梦魔的注意力,不过以此看来,梦魔在使出烟硝鞭之前,便已经看穿了他的把戏。
“走了好啊,走了好。”俯身拾起木片人形,秋夜提步往水莲洞的方向走去。
茶花源。
炎彤的叫嚣声在屋内传开,犹如狮子发吼一般震耳欲聋。“你竟然让梦魔逃脱了?是技不如人,还是徇私枉法?”一激动,便甩着胳膊指向苳渟湖的方向,刚上好药的伤口又再度裂开。
壁水将她身子按回原处,言道:“当我求你了炎彤,别乱动!”
炎彤摆了摆手,示意让壁水停下。她道:“这点小伤算什么?目前最应该做的便是将那只锦鲤交付天庭问罪,只要她一天还在,便不怕梦魔不出现!”
秋夜淡淡说道:“她没有罪,何须交付天庭?梦魔的事你不要插手,我自有主张。”
炎彤冷哼一声,道:“她没有罪,难道是我有罪么?上一次那雪豹妖之事便是最好的例子了。若不是她,你为何会受伤?依我说,她便是梦魔派来的探子!”
金璇听她字字锋芒相对,不由皱了眉头问道:“你以何伪证?”
秋夜轻笑,这也是他要问的问题。
炎彤转首怒瞪了金璇一眼,喝道:“臭小子,你算什么东西?”
金璇有些不屑地拱手道:“一只藏羚羊妖,住在草原上,吃草的,喝水的,说话的。”言毕,壁水与西彦都憋住了气,深怕笑出声来,惹恼了姑奶奶。两人瞥向一旁的秋夜,只见他悠然自得地给自己斟酒满上,嘴角也弯起了较大的弧度。
“你!”炎彤拍案吆喝,却又说不出话来反驳,只气得咬牙切齿,站起身来便要离开。
金璇不以为意,执盏灌饮,却见秋夜拦住了炎彤的去路,将一个瓷瓶交到了她的手上,言道:“日服三次,每次两颗,两日内伤口便复合了。这几日别随便动气,免得毒素攻心,容颜俱毁。”言罢,便入室内。
炎彤接过瓷瓶,转首惊道:“什么?容颜俱毁?”双手往脸上摸了摸,神情慌乱。
秋夜道:“怕毁容,就别动气!”
炎彤道:“那要多久?”
秋夜冷然抛下三个字,“九十日。”
炎彤惊呼一声,看看瓷瓶,又摸了摸脸颊,不知如何是好。
壁水上前安慰道:“没事的,炎彤,好好休息便可。”
炎彤神情稍缓,双眼看向室内流连许久,才收回目光。她道:“我记着就是了。壁水姐姐,劳烦你好好照顾他!”说完,拿起长枪回天庭去了。
金璇见她已走,说话比适才更不留情。“他不过是个法力浅薄的姑娘,怎么这般不懂规矩?”
壁水浅笑,道:“或许是朱雀陵光神君太过于宠溺的关系吧?”说着,坐回了案前,让西彦也一并入座。她也从来看不惯炎彤的作风,那是一贯不可小觑的霸气,若用在阵前或许能鼓舞士气,可对于人和方面,却是全然不妥的。
西彦笑道:“那有什么,不是一样让金璇公子说得无话可说了吗?”
三人面面相觑,便又笑出声来。
茶花源后院。亥时。
夜空依旧棋布星罗,圆月高挂,今日已是十五。
月下站着那的抹身影娇小无依,原来就苍白的脸上白得近乎与月色相容。
秋夜从她身后缓缓走来,深怕一点声响便会惊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