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一切都来得太快,没有人来得及思考,一点点的机会都没有。最终以安因伤去法国治疗,斯南也离开了,只留下颜泽一个人。
上帝永远都那么残忍,亲手摧毁幸福。
“…斯南,你是为她回来的么?为那个被你唤作Watermelom的女孩。”颜泽没有动,怔怔地看着前方,像是在看未来。远方的路总是漫长而遥远的,未来,也是无法看透的。
“泽……其实你认识她,她叫娜茜,宥娜茜。”在唇边勾起一丝淡淡的笑,但在想到以安时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刚才,我看见她了。”
颜泽的目光剧烈波动了一下,他无法想象一年来斯南口中所说的Watermelom就是和自己同班级的娜茜;他更加无法想象,自己一年中反复向他提起娜茜时,斯南的心中会是怎么样的感觉。
心中掠过无数愧疚,正要开口道歉,斯南却笑得无比灿烂,“泽!你这小子可别跟一个女孩子吃醋啊!我回来也是因为Albert高中部有个名叫颜泽的臭小子!”
想说的道歉在喉咙里打转,颜泽转过头愉快地微笑,“斯南!欢迎你回来!谢谢你因为我而回到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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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南,以安出事的那天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微笑了,再也不会快乐了。当我在礼堂听到那个噩耗时,我不言而喻地悲伤,不可抑制地流泪。你明白我从小就不知道眼泪是什么,哪一次我明白它苦涩得让人难以忍受。
一切都没有停止,恐慌在继续,灾难也在继续,无穷无尽一般。我一个人落寞地走在花树下,在为你们的离开而悲伤。我的难过,不舍,心痛都还没有痊愈,爸爸打来电话说以安的父母在赶去法国的路上出了车祸去世,我在花树下崩溃般失声痛哭。
我无法想象当时以安的心情,一直以来她都是个坚强乐观的女孩。你一定看到她流泪很多泪,看到她第一次那么绝望那么无助。而我在这里,什么也干不了。
这个寒假看到她,心里存在着无法言语的愧疚和心疼,她回到了从前的乐观和微笑,可我们却似乎再也回不去了,我们无法坦然面对她。
我后悔那天当着以安的面认真的对你说:你要好好爱她的,一定要。斯南,你已经无能为力,独自担负了那么多,而我却没有做任何事。我只是希望你们幸福,一定要幸福。可是……
谢谢你回来。
谢谢上帝原谅我。
——2。15、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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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经在温暖的阳光中融化了很多,空气却比下着雪的时候更加冰冷。走在路上,小娴不停地扯着衣服和帽子,一阵又一阵哆嗦。
五点钟到家,比预期的晚了二十分钟。
林静英拿着锅铲漫不经心地翻炒着铁锅里的青菜,看她进来便立刻皱起脸,扔了铲子数落,“英文不是三点半就考完么?你又去哪里疯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没事在外面逗留,回家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做!墨小娴你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么?”
小娴侧过头毫无情绪地看了她一眼,沉默地上楼将背包往床上一扔,又下楼去。接过林静英手中的锅铲,疲惫地闭了闭眼,低声说,“妈,我来吧,你去休息就好了!”
实在是因为太累,声音低得来弄自己都听不见,也不知道林静英是怎么从话中听出了抱怨和不耐烦,狠狠瞪了一眼正在翻菜的小娴,拉开嗓音怒斥起来。
“墨小娴你这是什么语气?不乐意啊?让你做点菜给我吃你都不乐意!我怎么指望将来你来养我?!”
她沉默,微微地蹙着黛青色的双眉,娴熟的将青菜盛到白色的久瓷碗里,小心放在桌上,又默不作声的转身将锅铲洗干净。
“妈,吃饭吧!”她将盛好的饭双手递给林静英,正想叫子诚来吃饭,却听见林静英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