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2 / 2)
“你是谁?”这样的情况换作旁人已经慌乱到不知所措,但是我不是旁人。
没有动嘴巴,没有出声音,我只是心里这么想。是试探,我在试探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能进入我的思想。这个想法太惊世骇俗,但是我依旧这么做了。
“一切还没有开始,我许诺过提醒你三次,你要珍惜。”那人脸的疑问更深了,并且我有种直觉他第一句话,那个疑问正基于我苦恼不惑的一切。(你已经找到了他(她),为什么不继续探求下去?)
“我看见的一切已经发生了差异,这是你的功劳。”那人继续用脑电波(瞬息间我无法解释这种谈话模式,便找了个最简单的解释方法)跟我对话:“希望如你所愿。”
这一刻我脑子飞快的运转,他说的话我都翻倍去想了好些可能:“你是谁?从哪里来?”紧跟着又想:“或者说你是突破的几维空间到了我这个时间点?”
“我必须走了。”那个人眼睛往左上闪了一下,整个头部也往那个方向伸了一伸,仿佛在左边有什么人在呼唤他,仿佛在竭力倾听什么:“你的呼唤每次都这么迫切,我必须走了。”
“我的呼唤?”我更是一头舞水:“我就在这里还呼唤什么?”
我之前说过我跟那个男人所有的对话都是脑海里转动的念头,所以我这里叙述出来好象耗费了几秒钟,但其实转一个念头只需要毫厘的时间。
我正想问个明白,接下去发生的事便彻底推翻了我所有的世界观。可以说我近三十年的人生认知能力,整个瞬间被摧毁了。
他说走,我以为他会沿着小道离开庭院,却没料他直直的向前迈了一步,走向了他前面的花圃。我原以为他太赶时间,故而顾不上礼节想越花圃而行。
我之前说过那石板小道有两米宽,所以他如果想穿越迈出小道进入花圃也需要步行三步以上。却未料他只朝前迈了一步,根本未及花圃,便活生生的消失了。
真的,就在我眼前化成了虚无。没有闪什么寒光,也没有化成一道清烟,甚至连花圃里的花和植物都没动一下,他就这样没了。
我干巴巴的眨了几下眼睛,神经质的探出头努力的搜寻着我楼下的花圃。其实我不知道自己这般探出身体去看,到底在寻找什么?
或许是希望发现某处的草皮被踩塌,以证明他只是飞跃而起躲进了花圃,并非凭空消失。
或许是想从花圃里看见他飞奔的背影,以安慰我即将崩溃的认知能力。
可是这个时间点夜色渐浓,酒店路灯的明亮度无法跟公路上的街灯相比,所以花圃里面的情况我无法看得仔细。
“一定是我眼花了!”我努力振奋神智,却发现已经将自己逼迫到双手神经质的抖动。或者刚才只是幻觉,根本没有这样一个男人出现过。
很快否定了所有的猜测,我明白,自己遇上了无法理解的事情。猛的将双手抓到一起,我想到要去楼下看个明白。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