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1 / 2)
一回到山上,玉言就病倒了几天,只说是想咳嗽,却又咳不出来,她性子拗,别人也只能是干着急。
一个人夜里的时候,竟然有点害怕了。
她不知道还有花齐云那样的人,那样的一辈子。
明知道他想往的只是她和容止外人看上去的那种美好,心里却莫名地觉着凄然。
不是不记得天塌了一样的夜里,夜里渗透绣塌的血,浸在水中的噩梦……只是,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宁愿他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哪怕俩人毫不相干,也不愿再忌恨他了。
甚至在他断续喘气的瞬间,她蓦地想到了那个失去的孩子,混乱的冲动间那话到了嘴边又咽下。
说了有什么意义呢?!——那个生命已经不再了。更何况,她也没想过这个生命要和他扯上关联。
她有容止。不爱那临死的人,便是怜惜伤痛,也无法违心告诉他她和他曾经的关联。
是的,她不愿说,哪怕在那瞬间。
她害怕的,是他那样的一生;她怜惜的,也正是他那样如暗夜的一生。
就这样去了,甘心吗!
若是她,她就不甘心!
不知世间有多少像他那样受苦的人。
想到这里,心中焦虑愁苦。
从崇阳门出来的时候,在街边看到一个乞讨的老头儿和一个男孩子,老头儿头须花白颤颤巍巍,男孩子骨架子大却比较瘦,头发刚长到耳下,他一磕头一磕头地,头发甩得很猛,大热天地,满头的汗……
不知为何,她突然站在那里,心痛得很。
不知他哪里让她觉得像了小了一些年纪的花齐云,眼泪就差点扑簌簌落了。
大太阳里,旁边的侍卫有点担心地跟紧她。
看她的神情,他小声提醒她道:“公主,这些人有些就是行骗讹钱的,而且,小心他们是被人胁迫,后面都有一帮子控制操纵的人,您救了这个也救不了那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