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落寞闺中腻友 道是无情有情？（1 / 2）

送走驸马，玉言走回自己房内，一个长身玉立、手持长笛的身影也跟了进来。

“公主不舍驸马，何不索性留下？”那人安静含笑的样子，一派闲雅从容之气。

“谁说我不舍了，有你陪我，我哪里还会寂寞。”

容止凝望着她，柔声道：“那是的，容止永远陪着公主。”他的声音那么温柔，仿佛世界上最温柔迷醉的乐曲。看到玉言望着他，容止很平静地眨了眨漆黑漂亮的眼睛，慢慢倚在床头，笑吟吟地与她对视。

她不说话，也倚着他了，左手抚上他胸前的衣领叠合的地方。

他眨眨眼睛，目光纯洁极了。

那只纤纤素手伸到了白色的内衫里，领口处露出一小片肌理结实的胸膛。他笑了，修长的手臂更紧地拢了她在怀里。

她一直喜欢男人的臂膀和胸膛，那里是她的温柔乡。

尤其，那人还爱她的话。

她是愿意永远死在那里的。

人世间还有什么是她想贪求的呢。

旁边触到一本册子，拿了在手里看，闲闲问道：“公主最喜欢哪一篇？”

两人俯身下来，玉言道：“我喜欢‘相看两不厌，惟有敬亭山’，又喜‘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容止微微思索，慢慢道：“公主喜欢山水，不喜人迹。”

玉言微微笑：“喜欢山水，不喜人迹。”

“公主想做隐者？”

“无人拜访的隐者。又或者是‘身不出家心出家’也好。”

隔了一会儿，又道：“寒山《杳杳寒山道》有‘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啾啾常有鸟，寂寂更无人。淅淅风吹面，纷纷雪积身。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也是好的，只是真那样却也是有点怕人的。也许我也只是叶公好龙的浅薄人罢了。”

“不，不，”容止微微笑，慢慢道：“公主也未有那么清脱，公主也是性情中人，不然怎么会认同‘君子好色而不淫。可阅尽人间春色’呢。”

玉言又笑：“那并不是矛盾的。”

昏暗的暮色里，那双温雅清和的眼睛里溅出熠熠的火光来，手指慢慢抚上她温润洁净的脖颈，缓缓下滑……

玉言垂眼低低地笑：“不美！”

“公主刚才不也……”

“那却是美的。”玉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