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二 )(1 / 2)
这紫金剑于神器谱上排名五十二,是风宣国境内一名知名散修名唤申灞的化神尊者的配剑。每位修士的配剑、配刀、专用法器都可说是每个修士的保命之物。常言道剑在人在,剑断人亡。什么人能断了这尊者的配剑?
“神剑若断,五洲早传遍了,怎么没有一点声息?”这八卦之事有点大得骇人!等同于灵仙山的掌门梅落风出门一趟,随身配剑被人削断不说,还下落不明,是足以震撼五洲的大事!
沈清依然在看着案上书:“那把断剑被我表兄偶得,现在还悬在他书房里……”
唐武不吭声了。
吴慕言也觉得沈清说的是真事。看来那申灞凶多吉少。也不知是恩怨仇家,还是被人劫杀了。
五百神器谱里神器的使用人都是整个五洲知名的修士。这申灞是个散修,修为高深,只是性子姿意随性,无门无派,也不收徒,向来独来独往无道侣亲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暴燥易怒的脾气更是闻名五洲,修为在吴慕言这些金丹元婴士眼里可是顶层的人物!有谁能断得了他的剑?
沈清这表兄也是个消息严谨之人,得了断剑密而不宣,这么大的事,五洲内居然一点声息都没有。连四大仙山,各洲名门仙府皆没有人知道,他一个凡间的王族倒是先知道了。
再是这沈师弟……寻常修士皆只知道前两百到三百的神剑,过三百的神剑在五洲已经算不得什么好的顶尖法器,只是一些仙派高阶弟子或修士在用。在修真界,大多数人只关心傍单上前五十到一百的排名。知四百是兴趣,知五百可谓夫子,知道超过五百的人,少之又少。
吴慕言当年也是每次犯错,前师让其抄书,他随意抽了本书-----就是神器谱。便从小到大抄了无数遍,才对五百神剑剑名滚瓜烂熟。连吴慕言前师一把岁数都说他自己也不完全知道五百神剑的名字,只大约知道四百余。而这沈清居然记得五百之外的仙剑,见微知著,这师弟平日不仅记性佳,连学识也超出常人。
一连归册数日,吴慕言与唐武也逐渐知道了些归册技巧并熟练起来,实在归册燥得难受,吴慕言便与唐武闲聊:“唐武,祖上所从何业?”
唐武举着鸡毛弹子正在弹着一架没有什么灰的书架道:“家父经商,卖酒。开了几个酒楼铺子。”
吴慕言奇道:“你如何进了修真界?”
唐武道:“我九岁时有个破烂修士常来我家赊酒喝,还赊的都是上好的竹叶青,欠了我家一屁股酒钱!我父亲初时见他是个修士,起初十分敬重,便也不在意。结果一赊赊了一年,催他还钱也不还,我父亲气得不行,便不再赊与他。结果他半夜还来偷酒喝被我父发现,耐何不得,我父便要去镇上的仙家家族告他,他指了指那时尚年幼的我说有修仙天赋,是个千年难得一遇的好苗子,还说可教我修仙之法。”
“千年难遇……”站于吴慕言身后的许智和许敏想矜持还是忍不住格格笑了起来。
唐武白了这两个少不更事的小师弟一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又接着道,“我父一听我有仙缘,指不定日后能像镇上的仙家族派成个人人敬重的宗师,便允了。他便授了我五年艺,又喝了我家五年酒,有天丢了张草纸在我床头,留书说他要游历去了,让我好好修炼,每年他会回来一次,便不知所踪。就这样过了五年,今年五月他传书回来说他去了远地不回来了,告之我灵仙山在招弟子,让我来此拜师学艺继续修习。”
一年才回来教授一次,十年就由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子进入了炼气后期。唐武的资质吴慕言看过,只是非常一般的风灵根。能在十年教授出这般的弟子,非一般街头小修能为,道:“敢问前辈名号?”
唐武满不在乎地随口道:“他都是让我唤他酒仙。”
……
这种名号……很朴实!吴慕言锤了下腰道,“我乏了,换你来。”
唐武放下掸子道:“是,师兄。”
灵书只有一本,归册之事只能一人来干,吴慕言大多是与唐武两人轮流休作,换着归册,亦不会太辛苦。至于沈清,整日不是看书就是打坐,无所事事。这会还正在外边凉亭闲适地吹着荷风看着书。他的拜师礼理由“较闲”,已经达到了目的。
吴慕言刚从软垫上起身,就听到门口有人“啊呀”的惨叫了一声。
吴慕言抬首定睛一看:书阁门口站了一大一小两位同门师兄弟。大的那位师兄模样三十来岁,鹰眼方唇,匹自站着不动就透着股不可侵犯的肃然,像是身份不低。
对于成年修士,年龄、修为皆不能从外表所能评断。许多外表二、三十岁,四十岁的人,其实上百岁、几百岁已不止,比如……吴慕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