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贺清时不置可否,“嗯”了一声之后,又道:“微臣先告退了,公主保重。”
他说完,不等萧媺再言,便拉着怔愣在一旁的邵晋离开。
邵晋从贺清时站出去拦住容越伊始到贺清时拉着他离开一直是云里雾里的状态。
等两人走远,他才甩开贺清时拽着他袖子的手:“这事一看就有蹊跷啊,而且我看长公主也不像那种任人设计的主,说不定这些全在她的谋算之中呢?你这样贸然站出去,万一打乱了她的计划怎么办?”
贺清时不说话,只微微掀起眼皮,觑他一眼。
邵晋登时就闭了嘴。
其实他所说的,贺清时又怎么会没想到。
只是当时看见萧媺一人站在那里受着千夫所指,他便有些不忍心,等理智回笼,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冲动地挡在了萧媺面前。
萧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又站了会儿,才开始往厢房走去。
此时,厢房里。
祝萍衣躺在床上,额发被冷汗浸湿,紧紧贴在额头上,双眸紧闭,樱唇抿成一条直线,巴掌大的脸上毫无血色,看起来实在可怜。
谢府下人请来的大夫隔着一方绢帕为祝萍衣把脉,眉心深锁,面色凝重,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
容越站在大夫身边,焦急又担忧地看着大夫,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忍不住期待能从大夫口中听到什么不一样的话。
谢家几个主子候在一旁,身边跟着六七个下人。
在众人屏气凝神等待结果之际,门却被推开。
除了仍在为祝萍衣把脉的大夫没有动摇,其余人均忍不住往外瞧去,却发现是萧媺过来了。
门外天光尽数倾泻进来,她站在那里,形容狼狈,却难掩威仪气派。
容越憎恶地看着她,将她眼底的微讽之色尽收眼底,脸上的嫌恶之色也愈发浓厚。如果是换做以往,他哪里会在乎这些,反正萧媺这样看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是现在对比起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祝萍衣,他只觉得这个女人委实是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