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1 / 2)
你的心里藏着一个人,我的心里住着一个神,我们彼此试探,未及真心。
午饭后的小院里,雨滴点点洒落,仿佛演奏着一首催眠曲。暮听昙双手托着下巴,小脑袋像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昏昏欲睡。大家也缩在回廊,窝在墙角,三三两两,稀稀疏疏,有的假寐,有的打盹,有的浅眠。导演与监制几位坐在监视器前商量着什么,居千夜坐在一个椅子上,认真研究着剧本,助理和化妆师两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丹姐站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看看认真的居千夜,又望望远处迷瞪瞪的暮听昙,跟居千夜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打着伞离开了。
下午场的戏份又开始了,忙碌的人群,嘈杂的人声,唤醒了这个沉睡的小院,也吓醒了浅眠的暮听昙。
“阿嚏。”暮听昙揉揉发痒的鼻子,摇摇发昏的脑袋,叹了口气,拍拍脸蛋,终于清醒了过来。她站起来,揉揉发麻的双脚,又原地跳了两下,整个回廊已经让阿兰收拾的干干净净,她看着远处认真工作的居千夜,开心的原地转圈圈,风扬起她的裙摆与长发,夹着丝丝细雨,她的甜笑里藏着深深的欢喜。
导演用手肘碰碰正在与他探讨的居千夜,抬头挑了一下眉,是暮听昙的方向。居千夜抬头,盯着暮听昙已经打湿的海绵宝宝袜子,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傻丫头,根本不听劝。
场景准备完毕,居千夜推开助理打在头上的伞,在风雨中躺在了地上,有花丛挡着暮听昙的视线,她只好提起裙摆,一边盯着居千夜,一边向回廊的另一边跑去。
“哎呀!”暮听昙突然觉得脚下一疼,整个人摔倒在了回廊上。闻听暮听昙的尖叫,周围的人都停下了动作,居千夜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一身的泥泞来到她身边,甩甩手上的泥水,扶起摔倒的暮听昙,让她半躺在自己身上,
“怎么了,有没有事?”
“我没事,”暮听昙摇摇有些脸色发白的脑袋,然后指指自己的右脚,接着说,“就是脚上不知道扎了什么东西。”
居千夜微微一怔,急忙抬起她的右脚,黄色的海绵宝宝袜子上沾满了血迹,有一块玻璃插在了她的脚上,看样子插的挺深的,居千夜回头看怀里的暮听昙,眼睛红红的,却一直没掉眼泪,看样子就很疼。
“医生。”好在剧组里有随行的医生,居千夜一开口,立马有医生跑过来。
医生用剪刀剪掉了暮听昙脚上的袜子,“没有麻醉剂,你忍忍。”暮听昙眨眨眼睛,看了居千夜一眼,看着他鼓励的眼神,她坚定的点点头。
“那我拔了,一,二,三。”医生说完,就用镊子拔出了玻璃,暮听昙觉得脚上一疼,就扑到在居千夜的怀里,直到医生帮她包扎完毕,她才抬起头来,面上依旧风轻云淡,除了眼睛有点红红的。但是居千夜胸前的点点滚烫提醒着自己,刚刚那个傻丫头明明疼的眼泪直流,却不让人看到。
“哼,不就是脚上扎了块玻璃,就病娇到躺在陌生男人的怀里装柔弱。”女二心中的窃喜又被面前刺眼的画面给冲淡,忍不住又出来刺挠别人。
“白痴。”暮听昙讽刺一笑,在居千夜的帮助下坐直了身体,就那么静静的直直的盯着女二。
“你什么意思?”女二被暮听昙刺激到了,说话便有些口不遮拦,“在你们这里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你这样不是败坏门风吗?所以你的那个巫女警示你,所以你才被玻璃扎到脚吧?”
“所以说,你才白痴。”暮听昙借着居千夜的力站了起来,右脚抬离地面,微微靠着居千夜,嘴角划出一个带着嗤笑的弧度,看着女二,指着地上带血的玻璃说,“你觉得在我这里,会有此物?所以,它为什么在这里,是警示还是报复?”
众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女二,他们在这里待了两天,的确这里并无任何现代社会的痕迹,玻璃制品更是半点全无。尤其是阿兰刚刚清扫过回廊,所以那块玻璃只能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
暮听昙摆摆手,在居千夜的搀扶下,一点点的往房间挪去,身后还传来女二气急败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