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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绣了一朵花。
那是一朵泽田纲吉不认识的花。
面对着递给他的手绢,这个男孩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
要接过吗?
他很少得到来自别人的善意。
上条当麻歪了歪头。
就算仅仅是保持这样的姿势也很累啊。
还是说因为她的模样……她哪里长得凶神恶煞啦?
在注意到对方瞳孔中露出的畏惧情绪时,上条当麻扪心自问了一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很OK。
不过手帕拿出来了哪里还要再收回去的理由啊?
上条当麻毫不犹豫的把那绢子塞到了对方的手中。
这倒有些强买强卖的模样。
不过她可没有收对方一分钱哦。
泽田纲吉扯着手绢,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我洗好了……学长,你的名字是什么啊?” 他突然怯生生的问道,但话说了一半又卡在了喉咙里。
沢田纲吉怕别人以为他对对方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他这种小身板又能对这种高挑的男生(?)造成什么伤害呢?
明明营养也跟得上,但就是长得瘦瘦小小的,像是那种一只手就可以拎起来的小鸡仔。
在听到学长那个称呼的时候,上条当麻几乎扶额。
啊啊,果然认错了。
她的短发就这么有欺骗力吗?
在男性化道路上越走越远的上条当麻思维又跑偏了。
“上条当麻。”
但他还是如实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二年级的。”
虽然校服的款式一样,但细节处还是区分着一年级和二年级。
这个棕发的兔子般的男孩拿着那个手绢,像是捧了顶王冠。
“我洗干净了一定会还给你的!”
泽田纲吉猛的鞠躬,这下倒把上条当麻给吓住了。
“诶……不用了吧。”
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而且他觉得这种便宜的手帕,怕是一洗就会掉色吧……哇这样子也太尴尬了吧。
她有些后悔的摸了摸鼻子。
但这种时候总不好意思再让对方把手帕还回来吧。
但是稍稍有些困难的选择啊。
所以——
“行吧。” 上条当麻状似潇洒的吐出了这两个字,其实心里在打鼓。
要死要死要死!!
当初为什么这么冲动就把手帕给他了……千万不要让她丢面子啊。
×
其实上条当麻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够那么快再次遇到那个小学弟。
那个傻子……还真的来还那条手绢了。
坐在窗边发呆的上条当麻被同桌推了一把,说是有什么兔子般的少年找她。
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人像便是泽田纲吉。
那个时候上条当麻并不知道泽田纲吉叫做泽田纲吉。
她给对方的代号便是兔子。
看上去柔柔弱弱,被风一吹就会倒的那种男孩。
不过这样子说的话有些伤人自尊啊……
“学、学长!上次谢谢你啦……” 泽田纲吉憋红了一张脸,他刚开始说话的时候还挺有气势的但越到后面这焰火便越低,最后却落了个没声音的地步。
这个男孩双手呈上了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
带着肥皂芳香的淡色帕子……嗯?上面的花样是栀子花吗?
不过她向来不关注这一点,也没往里面想。
“哦,那就谢谢你了。”
说的就好像客套话一样。
不过好歹也是有几分真心实意在里面的。
沢田纲吉这会跑的倒挺快,身后冒起一小缕烟尘来。
“上条,这个小学弟是对你有意思吗?” 他的同桌搭着她的肩,笑嘻嘻的问道。
有意思?
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人家还管我叫学长呢。” 上条当麻耸了耸肩,“你这个混蛋,不要乱猜测啊。”
她看上去微怒地用拳头捶了一把对方的胸膛。
“啊我受伤了!” 这位天生戏很多的同学向后倒去,然后引来了其他同学们的哈哈大笑。
上条当麻把那归还的一方手帕揣回兜里,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把它悄悄地处理掉。
不过……上面的花应该是油桐花才对吧?
但是她可不能对自己的记忆保证啊。
以为是自己洗坏了手绢而自责的泽田纲吉心里还想着对方会不会发现这个端倪。
他也是疾病乱投医买了个底色相同的同样是带白花的帕子便送回去了。
……应该不会发现吧。
这个男孩向天祈祷。
然而另一位当事人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回到家后她所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那方手帕塞回了自己的抽屉里。
泽田同学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回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油桐花的花语是情窦初开,栀子花的花语是一生的守候。
这里就用沢田纲吉这个翻译了,我记得还有个沢田纲吉?
纲吉君:不应当,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对待一个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