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1 / 2)
“你们大梁,到底有什么好的!”皇宫别院外,一□□来岁的男童,指着另一年幼的女童喊道,“荒凄凄的,草都没几根。”
“是没你们大草原好!可你还不是来我大梁做质子!”
“父皇早晚会把我带回去的!”
“呵!你想什么呢?你们斛列氏又不是就你一个娃子,别忘了是谁教唆你父皇把你带我来做质子的!是你的大哥二哥!”
“你闭嘴!别来挑唆我们斛列家的关系!臭婆娘!”男童从地上爬起来,径直跑到女童身边将她推到,女童站起来,二话不说狠狠地打在男童脸上,两人很快打成一团
“呀!公主!”一旁的下人完全没有料到两个孩子的行为,忙将其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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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你们两个今天不许吃饭!”
合承院内,一男子对着两孩童唬道。
“不吃就不吃。”女童在一旁小声嘀咕着。
“浣熙!是不是父皇宠你太久了!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你现在马上给我去面壁思过!”
“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去思过!”
“好啊!做错了事还不知悔改!错上加错!来人呐!带公主回宫!在她认错之前!不准她出大门半步!谁要是把公主私放出来,后果自负!”说罢,男子拍案起身便要走。
“哎吆!皇上息怒啊,公主毕竟还小,不懂事,这罚的,有点……”一旁的女子急忙上前劝说。
“狐狸精!不要你给我求情!”女童吼道。
男子听了更加气愤“香妃不必自讨没趣了,公主不领你的情啊,小小年纪就这般没大没小,还敢骂你额娘!长大了还得了!给我回去!好好面壁思过!不知错就别想吃饭!宫里的姑姑也不知道是怎么教你的!”
“哎吆皇上啊,这宫里头的下人、公公、姑姑啊,是见了浣熙公主就跑啊……”
“还有这种事?!”大梁王越听越气,直将案上的白瓷茶杯摔向浣熙,浣熙忙躲开。
“来人!给我把公主带到青兰轩,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公主出来!”
“皇上,这样罚公主有点重了,毕竟这事我也有责任,我愿与公主一同受罚,但还请皇上开恩啊!”一旁的男童忙替公主求情,那青兰轩可是什么地方啊!冷宫都不如啊!
“哼,裕皖啊,浣熙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不过这丫头娇生惯养了这么久,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不必替她求情,我意已决!”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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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青兰轩内,门口的侍卫昏昏欲睡,却又不时被房间内的巨响惊醒。
“哎,这差事真真的苦啊,都摔了一天了,拿给我卖了多好啊,心疼,心疼。”
“哎,别说了,我都快困死了,那轮班的怎么还不来……”
房间内,又传来公主的哭闹声,“饿死我了!真不给我东西吃啊!啊!饿啊!”
“你!斛列……”突然安静下来,也不摔东西了。房间内,斛列裕皖捂着浣熙的嘴,“小声点,公主,别被外表那两个大个头听见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浣熙睁大眼睛连连点头。
……
“什么!你要本公主钻狗洞!想都别想!”
“你还想不想要吃的了!想饿死啊?”
“宁愿饿死也不钻!”
“真不钻?”
“哼!”
斛列裕皖没有多理会浣熙,先钻狗洞出了青兰轩,“喂!斛列家的!你你!”
浣熙在另一边大喊大叫,却迟迟没有回应,夜色入微,青兰轩内更加阴森可怖,“斛列裕皖,呜呜呜,你给本公主回来,我怕,呜呜。”
“哎,真受不了你。”斛列裕皖重新钻进青兰轩,“别哭了,我问你,你真的不钻?”
“不钻!”
“行了行了,你踩着我翻墙过去。”
“翻墙……啊。”
“难道你要钻狗洞吗?”
“不要不要!翻墙翻墙。”
浣熙踩着斛列裕皖背艰难的爬上了青兰轩的矮墙,“喂,那个……”
“又怎么了?我的姥姥啊?”
“我,我……我不敢跳下来。”
“没事,别怕,我接着你。”
“那,那我跳了哦,你接好那,我真的跳了啊。”
“快跳,你哪那么多废……”
“哎吆!姑奶奶你怎么这么沉啊!”
浣熙笔直下跳,压在斛列裕皖身上。
“你快挪开,我快被你这头猪压死了!”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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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内,两个孩童鬼鬼祟祟的,突然间,一女童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咳咳!水!水,斛列家的,快,噎死老娘了。”
……
“斛列家的,你们大草原,真的好么?”
“好,比这里好多了,自由自在的,哪有那么多规矩。”
“有好吃的吗?”
“有啊,羊腿啊,牛腿啊,还有……”
饱餐一顿的两个人在皇宫别院内悠闲地聊着天。
“谢谢你啊,斛列家的。”
“哎呀谢什么谢,其实你被关在青兰轩,我也有错,还有啊,都没人陪我玩了!这是最主要的,以前在大草原,天天都和大哥二哥他们去骑马,现在在大梁,都没人和我说句话,也就公主你来和我吵架,也好。”
“其实,从小就没人陪我玩,宫里的姑姑每天都逼我学这学那,烦死了。后来她们来一个我就吓走一个,就再没人管我了。”
“哎,真是个没人管的野丫头,还不如和我一道去大草原呢,那里可好了。对了,你娘都不管你的吗?我看其他的公主都被管的挺严的呀?”斛列裕皖好奇地问道。
浣熙露出一丝忧伤,“我娘……在生下我之后就去世了,所以父皇特别宠我……”
“哦,原来是这样,真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没关系,哎,斛列家的,我该回青兰轩了,要是被人发现我不见了,可就不得了了,那个,还要……麻烦你……翻墙的事。”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别斛列家斛列家的喊,我有名字的,斛列裕皖好不好。”
……
青兰轩外,浣熙重复着翻出时的过程,又一次压在斛列裕皖身上。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重,啊!”
“嘿嘿,压死你”说着,忍不住的亲上一小口。
“你你你!”
两人弄出了不小的动静,招来了守门侍卫,“什么人!”
只见斛列裕皖一个人傻笑着躺在地上,“嘿嘿嘿,她亲我诶,亲我诶。”
“斛列?斛列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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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
“老娘罩的!”
马场上,只见一翩翩女子,单手叉腰,指着一富贵夫人吼道。
“浣熙,怎么越番无礼了!快给香贵妃请罪。”
“哎呀父皇~是她故意刁难裕皖,我才!我才……”
“哦?你这小妮子,自己小时候也不想想是怎么刁难裕皖的了?”
“我我……我不管!今天裕皖还答应要教我骑马的!被她这么一搞,我还……”
“诶,这倒不难,四喜,去马场牵匹好马来,让裕皖皇子带公主去马场外练去。”
“嘿嘿,谢父皇”
“浣熙,今日十七弟回宫,我琢磨着,正在赶过来,你与裕皖在外面学骑马,别忘了可得注意点形象啊。”
“知道啦,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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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在马背上的感觉呀,好像有点奇妙。”
“这是大草原的感觉。”
“好像大草原真的比大梁好多了。”
“是啊,自由的感觉。”
“喔,自由的感觉,真好。”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