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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起注视着黑洞洞的枪口，声音忽然轻柔了很多：“你想知道什么呢？荆棘蔷薇在她死去之后就不复存在了。我们彼此之间互不干涉互不联系，也没有联系的必要，所以我也不会知道其他人的所在地点。”

“至于我和奥维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对他的毒品贸易不感兴趣，他对我的事情也一无所知。至于他是怎么从你手里逃走的你比我更清楚，我也不需要再向你交代什么。”

黎起直接坐在被自己炸成废墟的建筑物上，深红色的眼睛带着明知故问的挑衅：“说说看啊，亚德兰将军大人，这么多年多次违反星际法不杀我，一直想要追着问我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因斯面色不改，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沉着：“那一天发生了什么？天历1567年的那一天，她在十五星系发生了什么？”

黎起显然还不满意：“那一天是哪一天，一年那么多天我怎么会每天都记得那么清楚？她又是哪位？天历1567年我接触到的人数都数不过来，难道还要一一向将军大人复述一遍不成。”

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因斯平静无波的眼神里划开了一道裂缝，好似有人用小刀轻轻划开了他身上名为“理智”的伪装，让他潜藏在骨血里的情绪暴露在外终于无法掩饰：“天历1567年星际标准计时7月22日，那个时候十五星系，在我的妻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听到了完整问题的黎起则是被激怒了一般，深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寒意：“你的，妻子？”

像是无法理解般的重复了这两个词后，黎起缓缓笑开，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像是小孩子赌气一样的顽劣：“你觉得这还有什么意义呢？因斯.亚德兰，有些话她再也不会听到了，所以有些答案你也永远不会知道。”

拇指轻轻地按下□□的按钮，黎起像是自言自语地轻声道：“所以你才要活着，活着体会着彻底失去她的这个事实。”

话未落音，爆炸就席卷了他所静坐的废墟。在纷飞的瓦砾和暴起的灰尘中，翠绿色眼睛锁定的目标消失在了爆炸中。

因斯持枪的手慢慢地放松下来，从裂缝显露出的急躁和暴虐再次被掩盖到骨血深处，再无痕迹。

出门前才换上的衣服早在之前爆炸所蔓延的灰烬中被染成了灰黑色，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有些擦伤。因斯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非常狼狈，他忽然有些恍惚，一时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么狼狈了，可又好像这几年来一直都是这样。

【哎呀呀我的大美人儿，不要总是皱着个脸嘛。笑都不笑的话好运会溜走的哦，这样就什么都抓不住啦。】

她说的没错，自己总是抓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一样。

“虽然是有想过这群人会拖延时间，但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种玩法。”赛维.奥可托毫无绑架犯的自觉，一边盯着操作板一边还在和人质聊着天，“我猜他们根本不想放我走，启用了星际传送点还发送了坐标，这是要在我实行星际跳跃之前直接把我活捉的意思啊。”

李梓晓当然不会回答他，不过很显然赛维也并不在意：“不过这种做法不像是因斯那家伙的手笔，目的性和攻击性明显，嗯...难道是雅芙？那可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