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弟（1 / 2）

帝都街道云集了四方摊贩，各种小摊，商铺，精美商品，琳琅满目。

李剑云拉着萧牡丹来到一个卖首饰的摊子前。摊面上有项链、手镯、耳坠、朱钗……各式各样，五光十色。

“看看这个，喜欢吗？”他手心里是一对晶莹剔透的水晶耳环，银色耳坠是牡丹花，雕工细致，连花瓣的茎纹都看得到。

“很漂亮。”萧牡丹拿起耳环对着阳光，明晃晃地闪得睁不开眼。

李剑云问摊贩道：“多少钱？”

“十两银子。”

“等等。”萧牡丹去拉他付钱的手，小贩赶忙收下了递过来的银子。

“这样的耳环顶多一两银子。”萧牡丹道。

“没关系。”李剑云道，“牡丹花，和你的名字很配。”

小贩怕萧牡丹不让买，银子一到手便放入口袋，道：“公子有眼光，不过耳环的形状不是牡丹花，而是雪牡。”

“雪牡？”萧牡丹好奇道。

小贩招手示意她们靠近点，压低声音：“对上一辈人来说，雪牡可是禁忌。”

“我听说过雪牡。”萧牡丹道，“那是前朝的国花，水族的圣花。我们的皇上称帝之后，就焚毁了五州所有雪牡。长这么大，我都没机会得见雪牡。”

“姑娘说得不错。”小贩道，“这是前朝的古物，我卖你十两银子根本不算贵，搞不好被当成水族人抓起来，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啊。雪牡图案，是水族最高贵的人才有资格佩戴的。今天生意不好，卖给你们图个吉利，否则就是十两黄金我也不卖。”

“吹吧你。”萧牡丹见他猴急地收下银子就不怎么高兴，摆了脸色对他道，“我看这就是普通的耳环。”

小贩不服气：“姑娘不识货。”

“既然买了就戴上吧。”李剑云道，“我倒是一眼就喜欢。”

可萧牡丹并不想要耳环。因为曾经有个人也送她过，那个人就是她的大师兄。她一直把那副耳环当成宝贝，舍不得戴。想到这儿，心便生疼。

见萧牡丹发愣，李剑云轻轻捏起她的耳垂，把一只耳环挂了上去，另一只却不那么好戴，怕弄疼她，就凑近了点。

手上的温度直传到耳蜗，他的气息弄得耳蜗发痒，萧牡丹莫名地紧张起来，挪动身子想要躲开。

“别动啊，差点弄伤你。”李剑云拉着她站定，又弄了一阵，“好了。”他满意地笑笑。

“你们真恩爱呢。”小贩笑眯眯地道。

李剑云笑着回应小贩，萧牡丹尴尬地拉他离开摊位，对李剑云道：“你干嘛送我耳环啊？”

“手镯项链你都有了。”

“我是问你为什么送我东西。”她撅起薄薄的唇瓣。

“这是给你的见面礼，娘子。”

一句话弄得萧牡丹无从接话，为打破尴尬的气氛，她想了一个话题：“你乃是将门之后，武功怎么远不如我？”

李剑云道:“舞刀弄枪有什么好？我一点武功都不会。”

啊？萧牡丹张大惊奇的嘴巴：“你难道不想像你父亲一样，保卫家国，做一个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她也就以为他武功不好，怎么也料不到威震四方的定远将军，儿子不通武略。转念一想，大概是以文韬见长吧。将门虎子，不出将则封相，总不会是窝囊废吧。

萧牡丹出神的望着李剑云，那眼神仿佛在问：将门虎子？还是纨绔子弟？

仿佛看出了轻蔑，李剑云解释道：“谁规定我父亲是英雄，我就必须也是英雄呢？何况，英雄之说，见仁见智。武功高低，也不是衡量英雄的标准。”

李剑云这话，分明在说她的逻辑漏洞百出。萧牡丹辩驳：“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师父是大侠，师兄是大侠，锄强扶弱，为百姓造福，这也是我心之所往。”

李剑云道：“侠者，人恒爱之。我没有不赞同你的意思，只是不喜杀戮，也不喜朱门奢靡。我想像刚才那个摊贩一样，经营一点小生意，养家糊口，和家人在一起，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那是因为你出生在将军府，不知百姓清苦。”萧牡丹道，“人都是不知足的，你羡慕别人，而你过的生活，是别人梦寐以求却望尘莫及的。”

李剑云道：“我也好奇，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习得一身好武艺？”

萧牡丹道：“我一出生，母亲就去世了，父亲把我送往晋山学艺，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有江湖术士说我的命数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