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1 / 2)
虽然顾清妍自己不想沉溺其中,但是温琮筠连着好几天避着不见她也令她气闷。
为什么不见我?
生气了?
我不就闹了点小脾气?而且他当时看起来没那么生气啊!
啊啊啊啊,顾清妍你出息点!他不见你不是正好!你们就维持在相敬如宾的状态嘛!
侍立一旁的海棠见顾清妍又是皱眉又是挠头,心疼地上前劝道:“少夫人,夫妻两个哪有长久的矛盾呢?不如您去哄哄少爷?”
“哄!凭什么我哄他!他自己躲着好几天不见人,谁知道是不是去见哪个小娘子了!”顾清妍越说酸劲越大。
初芙在一边也暗暗着急,看来两边都不服软,这样僵着可怎么办?得赶紧将这事报告夫人。于是便趁顾清妍二人不注意,悄悄退了出去。
文氏听到初芙和方嬷嬷的报告,也不禁皱眉,看来妍儿也恼了,不知道筠儿和她摊牌了没有。
“夫人,容老奴说一句,夫妻嘛都是床头吵床尾合,可如今少夫人和世子还是分房而睡,恐怕这才是问题所在。”方嬷嬷见文氏面露担忧,便上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初芙还未嫁入,听到这一番话闹了个大红脸,文氏却深以为然地点头,之前觉得筠儿身体不好,又想着两人感情日益增长,总不愁这些,但是如今一看怕是要提前想些章程了。
打定主意的二人将通红着脸的初芙挥退,开始热火朝天地策划起来。
......
“世子,耳房的屋顶塌了,看这样子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修不好的,不能住人了。”
看起来不理事的温琮筠实际上有户部官职在身,只不过因为体弱,不常出门,只是挂个闲职。现如今身体好了许多,又常要避着顾清妍,所以这几天都往户部跑。
今天刚一回府,官袍都没脱,就收到下人的报告。
“这好端端的,又没下雨更没下雪,屋顶怎么会塌呢?”
“这个,可能是年久失修吧?”书弈在一旁一本正经地睁眼说瞎话——我才不会告诉你是夫人找人拆的!
温琮筠低头看向一旁的梁柱,搓了搓手指,为了迎接自己的婚礼,褚玉院年前才刚翻新一遍,如今这柱子上的红漆还是崭新,屋顶就塌了?他可不信有哪家工匠敢这样糊弄侯府。
全府上下,敢闹出这事的,怕只他的母亲了。
唉,温琮筠头疼地捏捏眉心,母亲当时不是表示理解的吗?为何私下又来这么一出,拆了耳房不就是为了促成他和妍儿?
可是自己是和阎王争夺时间的人,怎么忍心因一时私欲就夺人清白?
“琮筠哥哥,你没事吧?”顾清妍一听说耳房塌了,就顾不上生气闹别扭,提着裙摆匆匆赶来。
温琮筠站在廊下,身着赤色官袍,长身玉立。他很少穿这么浓重的颜色,可容貌也并没有因为这颜色稍减一分,反而更衬得他五官深邃,姿容艳丽。
顾清妍抬眼看他,便舍不得移了眼睛。为什么,看那么多遍都不会腻,啊啊啊真的好吃他的颜啊啊啊!
“无妨,让清妍姑娘担心了。”
清冷疏离的声音让顾清妍回过神来,清妍姑娘?他怎么回事?还在生气吗?
顾清妍因为这一声清妍姑娘也相当气闷,自己好心好意来关心他,他竟然还板着脸!
明明几天前还是妍儿妍儿的,现在就是清妍姑娘了!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无事便好,那我先走了。”顾清妍也板起小脸,用公事公办的语气硬邦邦道。
温琮筠看她愤然离去的背影,手在袖中慢慢紧握。妍儿这是生气了。
天知道,当他听到那句久违的琮筠哥哥时,内心是多么喜悦,看着她眼里的委屈和愤怒,自己又是多想摸摸她的发顶,给予她安慰。
书弈看着温琮筠眼中明明不舍却不追上前去,心里只能干着急:“世子,既然在意少夫人,为何不追上前说个清楚?”
别人可能不知道,书弈心里可清清楚楚,这段时间温琮筠没见到顾清妍,整个人失魂落魄,又恢复了吃不下睡不着的模样。
唉,书弈看着他那眼底乌青,深深叹了口气,就怕长久下去,他堪堪养好的身体又要垮了。